“抱歉,如果我要嫁人,一定不会选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原本是来看欧阳寒星的,现在也不想看了。
气饱了。
欧阳寒星一双漂亮的眼危险的一眯,刹时涌出一股子戾气,只看着许诺,而陆擎,他英俊的脸,亦浮沉起阴郁之色。
许诺转身走了。
“我们走着瞧!”
陆擎也起身离开。
经过许诺所工作的诊室时,陆擎向那边望了一眼,便径自走了。
快下班时,梅助理打来电话,“小姐,先生帮您联系了一位散打冠军,您现在有时间吗?我送您过去认识一下。”
许诺就感到好笑又讽刺,她活了二十四岁了,现在才关心她有没有防身的本事,不嫌太晚了吗?
但还是去了。
一场课下来,许诺落了一身汗,技法是了解了一些,但还没到能实用的地步。
“小姐,其实……”
梅助理瞅着正毛巾擦着脸上汗珠的她,欲言又止。
“其实什么?”
许诺浑身酸疼。
梅助理:“其实,一年前,你落海那次,那艘游轮是先生安排的。”
许诺擦脸的动作一顿,她愣然抬眸,“你什么意思!”
梅助理:“母子连心,父子天性,其实父女也是一样的。先生预感到你会出危险,所以派了人跟着你。之所以,在你力竭之前才接近你,就是为了让你记住,一再舍弃你的人,并不值得你爱。”
梅助理说完,就唇角微抿,退到一边去了。
许诺呼吸一屏。
她站在那儿,良久没有出声。
时笙站在厨房的料理台前,婷婷如竹的身影,穿着棉质的居家服,胸前系着一条蓝色围裙,在精心准备着一顿晚饭。
尽管她厨艺粗糙,但她准备的很认真。
十几年,她错过了很多珍贵的东西,比如母女情、比如夫妻情,她现在,只想将那些错过的东西,一一的补回来。
有些事情真的很奇怪,原本执拗的恨着一个人,在某一天,突然知道原来自已是中了一个圈套,那恨便不存在了,仅管一直恨着的那个人,他也并不是毫无过错,可她就是恨不起来了。
身后,有道英挺的身影走近。
男人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兀自穿着考究的大衣,身上甚至还有医院里特有的味道,和冬夜的凉意,他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了女人的腰。
“时笙。”
男人的轻唤,带着他特有的磁性口音,低醇而柔和,一个吻,轻柔地落在女人的脖颈处。
时笙用料理台上的纸巾擦干净了手,回过身来,伸臂抱住男人的腰,身子投入到男人的怀里。
“明川。”
仿佛又回到了婚姻的最初。
许明川抱着她,贪恋着怀里的软玉温香,怀里的女人却推开他,她白皙的手掌扇了扇,“有味儿。”
许明川一怔,“消毒水味吗?我去洗澡换衣服!”
他说着,就动手解大衣的扣子。
时笙秀眉轻敛,“没用的,香奈尔印进骨子里了。”
许明川呼吸一屏,漂亮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心头的弦绷紧,“那要怎么办!”
时笙轻轻扬眉:“许先生削去一层皮肉,或者……”
她拾起洗菜池处的钢丝球,“用这个刷刷也可以的。”
许明川:……
他拿走女人手里的钢丝球,“我去刷!”
谁让他缺德,弄了个吴丽雅气她。
还一气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