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随即又说了一句：“不要对我用你那些邪术，对一个心无杂念的人，没有用。”
换句话说，只对心术不正的人才有效果。
夏海燕就一怔。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她对那些警员，也用了同样的手段，可是他们一样没有反应。
这可就麻烦了。
顾遇：“人太多，想不起来了吗？”
夏海燕又是咯咯一笑，“瞧你说的，自然是老弗朗斯了，要不然还有谁能值得我夏海燕追求的。”
她说着老弗朗斯，脑子里想的是斯蒂芬。老弗朗斯有钱，有势，有颜，是她见过的最绅士的男人，在没遇见斯蒂芬之前，她是想嫁老弗朗斯的，但是直到有一天，她遇上斯蒂芬，她顿时觉得，那才是男人。
她记得他阳光下，魁梧的身材，结实的胸肌，帅气的面容，可惜，他们都爱上了陈冰玉。
甚至于，她给斯蒂芬下药后，斯蒂芬都忍着身上的不适，推开她，去找了陈冰玉。
夏海燕想到那天的情景，咬牙……
“你还真是，挺自以为是的。”
顾遇也不知道怎么说夸奖夏海燕会好听一点。
或许，陈雪莉就是随了夏海燕吧，母女俩，都一样的不自量力。
夏海燕又是咯咯笑起来，“女婿，你这是在夸我吗？”
顾遇歪了下唇，没作言语。
夏海燕又感叹了一句：“想不到啊，陈雪莉这个废物，还真嬴得了你的心，我就不明白，你看上她哪点。”
要不是那个废物，她也不会巴巴地跑到华国来，更不会被逮捕。夏海燕想起陈雪莉就牙疼，身上哪哪儿都不舒服。
顾遇：“她很可爱。”
夏海燕哧的一声，但是没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
“你这趟来，是来看未来丈母娘的，还是来看杀妻仇人的？”
夏海燕妩媚的眼睛闪烁着兴味。
顾遇：“这有什么区别吗？”
夏海燕又是咯咯笑起来，“似乎也没有，反正你也不爱温悦不是？听说你还设计要拿弗朗斯家的库车岛，温悦死在我手下还真是她的幸运啊，要不然她若知道你对她所有的好，都是为了那个岛，她也是被你气死。”
她一副，温悦应该感谢她的模样。
顾遇活了这三十多年，还真没遇到过一个夏海燕这样的人，离经叛道，不自量力，自以为是。种种词语都可以用在她身上。
顾遇懒得再听下去，一根烟吸完，又点了一根，“你儿子没来救你，你好像还挺开心的。”
夏海燕：“那个家伙啊！他自以为是的很，打小就不爱认我这个老娘。不过还好，我还有个女儿，嗯，那个女儿比陈雪莉聪明，比青蜂孝心……”
顾遇就微的拧眉。
怎么她还有个女儿。
这个女儿又是谁。
夏海燕似乎知道自己失口，没再说下去。
刚好，顾遇的手机响了，他接着电话离开了。
斯蒂芬来京城了，约顾遇见面。
顾遇定了地点，从警局离开。斯帝芬一副文雅的商人打扮，在一家咖啡厅里和顾遇见了面。
两人聊的，也都是工作上那点儿事，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一个小时后，两人在咖啡厅外，握手离开。
斯蒂芬正准备上车，他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
“斯蒂芬先生，可不可以喝杯咖啡啊？”
斯蒂芬就一僵。
他松开握着车门的手，回过身来，“曲老先生开口，自然不敢推辞。”
曲老爷子拄着龙头拐杖，面容比上次在里昂见到苍老的多， 他一双眼似饱经苍桑，或者说，自打那次撅过去之后，他身形每况愈下，整个人一副老态。
明明是两父子，却说着比外人还见外的话，曲老爷子心头难受，他转身往咖啡厅里面走去。
斯蒂芬进来的时候，曲老爷子已经在助理的扶助下坐在了椅子上。斯蒂芬在他对面坐下，一如里昂那一次。
就走了这么几步，曲老爷子已是喘的厉害。
“人老了，是真不经用了。”
他坐在那儿，感叹。
斯蒂芬示意侍者送咖啡过来，蓝色的眼睛看着曲老爷子，父子间该有的亲情，他这里稀疏的很。
或者从小没有生活在一起，也或者，是母亲的耳濡目染，斯蒂芬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冷血的人，比如对眼前这个老人，他就没什么亲近感，尽管，他是他血缘上的父亲。
“您不老，挺硬朗的。”
斯蒂芬回了一句，端起咖啡杯，轻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