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二人竟是从那时起开始有的交集。
这季二公子本事了得啊,仅仅一个多月就将一向冷漠无情的皇上拿下了,比他那胞妹淑贵妃还要强!
净公公实在是佩服!
二人简单梳洗过后,季求柘终于得偿所愿脱了外袍,爬上龙床陪睡。
裴尧还以为自己头一次和季求柘睡一起多少会有些不习惯,哪知季求柘只长臂一伸,才堪堪将他搂进怀里。
裴尧头枕着他的手臂,几乎是立刻便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闭眼沉睡过去。
季求柘还想讨个晚安吻的季求柘:……
好吧!
他可以自己亲!
他亲亲怀中人散发着好闻香气的柔顺发顶,满足地闭上眼。
次日。
天还未亮,裴尧便不得不起床上朝。
季求柘一同醒来,看着迷迷糊糊不愿动弹的人,接过小太监的活,亲自替他穿好衣衫,伺候他洗漱。
等裴尧又变成那个往日里于高堂上威严不凡的帝王,才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裴尧被亲的心里发软,不舍地缠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
“朕去了?”
他怕等他下朝回来瞧不见季求柘,这人神出鬼没的,若他想走,根本没人拦得住。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裴尧也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季求柘读懂他眼底的不舍,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唇瓣:“皇上快去上朝吧,臣去臣妹宫中等皇上下朝过来。”
季求柘要留在宫中,迟早都是要让季明月知晓的。
想到季明月那双永远溢满温柔的眸子,裴尧心里钝痛,想法却越发坚定起来。
季明月确实是一位很好的女子,但季求柘教会他,爱一个人是忠诚,即便其他人再好,他眼里心里也只能容得下这一个人,给他全部的爱。
裴尧没想过要瞒着季明月,总归无论季明月如何伤心,他和季求柘一同哄着便是。
他已经决定日后遣散后宫,只留季求柘一人。
他喜欢他,便觉得哪哪都想给他最好的,不愿让他受一丁点儿委屈。
想通这些,裴尧舒展眉眼:“朕下朝便来寻你们。”
“嗯。”季求柘勾唇。
正好,他也有一个惊喜(惊吓)要给裴尧。
“皇上快去吧。”
因为心里装着事,裴尧上朝时心神不宁,无论底下官员如何吵闹,也无法激起他半分情绪,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照常长篇大论一同的季延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忍了又忍,忍不住问:“臣观皇上面色欠佳,可是病了?”
难得听见这个老古板嘴里的关心,裴尧觉得稀奇。
他摆手:“无碍,爱卿继续罢。”
季延却没了再讲下去的心思,他想到自家那口口声声说爱上皇帝了的倒霉儿子,满心无奈。
要是小暴君生病了,他那蠢货儿子不得担心吗?
他还是少说些,可别把人气得病情加重,到时候那不着调的二小子怕是要怪他了。
季延于是闭了嘴。
裴尧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觉得这糟老头子总算顺眼了那么一回。
没有人再叨逼叨,净公公便极有眼色地一甩拂尘: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