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有温汤。”
“好的。”
人已经睡着,季求柘不忍心将人强行唤醒喂汤,想了想,将人抱回房,靠坐在床上。
他艰难地给楼欲脱去外套,只剩里面那件扣子扣到最上面的白衬衫。
他看着都觉得勒,想帮他解开两颗。
“不要。”伸出的手被握住,楼欲嘟囔了一句。
“什么?”季求柘太专注,有些没听清。
“还脏吗?”
楼欲睁开眼睛,思绪似乎还停留在之前的对话中,说着还使劲把脸往季求柘脸边凑。
一不小心,就用脸碰瓷了他的牙齿。
“嘶……”
楼欲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委屈地捂着自己半边脸颊,控诉:“你咬我……”
季求柘:“……冤枉啊!”
青天大老爷。
“我也要咬回来!”楼欲根本不听他说什么,对着季求柘的脸就是‘嗷呜’一口。
这一口可不是虚的,等他松嘴,季求柘一摸,都能摸到一个明显的牙印儿。
他无奈叹气:“现在你满意了?先生?”
“嗯?”楼欲眨巴着无辜的眼睛。
季求柘觉得他再忍就不礼貌了,他恨恨地用手覆盖住楼欲的眼睛。
然后问:“楼欲,我叫什么名字。”
“季……季求柘……”
‘柘’字尾音还未落下,微张的嘴唇就被按捺不住的人低头快速tian了一下。
“嗯,是我。”
接着,就是热烈到叫人难以承受的吻,只是听见醉酒的人轻轻叫一声自己的名字,就叫他激动到无以复加。
他甚至没耐心好好安抚身下人,就迫不及待一亲芳泽。
“嗯……”
楼欲显然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被大手覆盖下的眼睛无助地眨啊眨,纤长的睫毛就跟挠痒痒似的在手心处扇呀扇。
最终像是彻底妥协般,闭上不动了。
浓重的酒精味灼烧味蕾,熏得季求柘也不可毙命多了分微醺。
等亲完一轮,他才找回些许理智,有些尴尬地将手从楼欲眼睛上移开。
“抱歉,先生……”
楼欲睁开眼,脸色好似比先前更红了,倒是眼睛直往季求柘身上粘。
“我……”
季求柘见他神色认真,还以为他酒醒了,忙想解释。
楼欲张嘴‘啊’了声,“我嘴里还脏吗?”
季求柘:……?
心底升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挫败感,合着刚才半天人家以为他在乐于助人呢?
“不是的,我……哎呀!”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叫什么事啊?!
“不脏,我们家欲欲最干净了!简直就是又香又软的小面包,还甜丝丝的。”他笑。
“真的吗?”楼欲也笑了,高兴得像个得了夸奖的孩子。
他小声嘀咕:“就知道爸爸妈妈说的不对,老师明明夸欲欲乖巧懂事,一点也不凶残。”
“他们说你凶残?”季求柘眉眼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