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赫舍里氏是本就病弱,被拍在了桌子上,头磕在桌角,淌出大片的鲜血。
\"贱妇,一个18岁的小贱人,她知道什么!她拿这些东西还不知道会怎么用。\"
赫舍里氏是高门贵女,自从嫁给农科多以后,受尽了这么多委屈。
现在自然已经撕破脸,她再也忍无可忍,在酒精的推动下,这个平日里端庄的女人抄起了旁边的正燃着的油灯,扔在了隆科多的脸上。
旁边的丫鬟想要劝阻,赫舍里氏发疯一般怒吼道:\"你们谁敢靠近,我就将你们的手脚全部给剁了。\"
滚烫的灯有腐蚀的眼睛,隆科多觉得自己一只眼睛已经要失明。
赫舍里氏还没完将旁边的书架推倒在隆科多身上。
众丫鬟实在是不能坐以待毙了,再这样下去,夫人会把老爷给打死的。
虽然赫舍里氏说她们敢参与就动了她们的手脚,但关键是如果她们不加入,追查起来,她们的家人也要受连累。
一个抱着赫舍里氏双腿,另一个控制她的两只手,将她拉在一旁,哭喊道:\"夫人,您是喝酒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这是老爷呀!\"
\"我不是他夫人,我不是他夫人,你让太后当他夫人去!\"
隆科多立刻书架推翻在地,实在是忍无可忍,拿捡了一本厚重的《女戒》拍在了赫舍里氏的头上。
赫舍里氏本来头部就送了一击,现在加上一击,瞬间晕倒在地,口吐白沫。
\"贱妇!你知道什么?\"
听见主院的动静小了许多,侧院的李四儿才慢慢吃完了晚饭,她平常是不能上桌的,哪怕隆科多都宠着她。
现在心中充满了喜悦之情,那个女人终于要死了。
李四儿永远都忘不了自己当初是他家里一个卷帘子的侍女,被隆科多看上强行带回以后,赫舍里氏给自己的耻辱!
收拾打扮一番,有往年的八分风貌,再度叮嘱自己的傻女儿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以后。才慢慢向主院赶去。
看到有府医正在给隆科多治伤,但是另一个却只能着急的站在赫舍里氏的旁边。
李四儿便就知道自己稳了,\"老爷,你没事吧,还不快给夫人治伤,夫人若死了,娘娘得伤心死。\"
\"住手,让我看看,谁敢给她治伤?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竟敢打自己的丈夫,打死也是活该!\"
李四儿隐秘的得意一笑,然后用用手给隆科多顺着气。
朱唇新启,在他耳旁建议道:\"老爷还是快回去吧,这地方也长久呆的也是晦气。
夫人这里妾会安排好的,会给她治病的。夫人也老了,不是吗?而且还忧思闭门这么久,实在是身体不好。\"
隆科多听懂了李四儿话中隐藏的意思,他也不愿意再和这个疯妇再过下去,免得和他睡的时候又搬起花瓶砸死自己。
\"你看着办吧。\"
\"来人,还不快扶老爷去休息。\"
侍隆科多被众人抬走以后,仅剩下的一个府医才开始颤抖的治疗,几个丫鬟都跪在旁边,连忙磕头道:\"夫人饶过我们,老爷更重……要哇。
我……我们不救姥爷的话,我们的孩子也会受牵连的,求夫人饶过我们,不要……剁去我们的手脚。\"
李四儿将一个丫鬟扶起来,轻声安慰道:\"夫人疯了,这些都是疯话,不要紧,都不要给我说出去听,明白没有!”
丫鬟们都连连点头,赫舍里氏听到的了李四儿的声儿。
几乎是拼尽全力才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李四儿是蹲下身,赫舍里氏在她脸上吐了一口浓痰还伴随着血水。
\"贱人,我女儿,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儿子才是嫡长子,等他袭爵。你也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李四儿用蚕丝质的手帕慢慢擦着自己的脸,任谁看了都要说的一句豪奢。
然后将手帕堵在了赫舍里氏的嘴中,\"聒噪,老婆娘,说话就是难听。你不是说要剁去他们的手脚吗?你不是说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吗?
我怎么听说如果断手断脚的人,下地狱也不会投好胎的?\"
随即给自己的贴身婆子一个眼神,\"二夫人请吩咐。\"
\"让着咱们家大夫人尝尝什么才叫真正的断手断脚。我还要挖去你的鼻子,抠瞎你的眼睛,做成人彘吧。\"
一只手还摸向赫舍里氏头上的伤口,血浸在手指上,与她嫣红的豆蔻染为一色。
手指将雪年带着喂进了自己的嘴里,腥甜的味道,快乐的味道,权利的味道。
李四儿忍受了这么多年,现在快要胜利了,她觉得自己也要疯了,快乐的将要发疯。
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眼前不甘女人的扭曲面容,淡淡的吩咐道:\"夫人久病于病榻,有想念昌妃娘娘,现如今已经去了。妾真是伤心至极,老爷也是伤心,故也是病了。\"
然后画风一转,阴冷的吩咐道:\"将她作为人彘,我应当会成为像吕后一样厉害的人物。\"
(致于赫舍里氏崇高的敬意,因剧情需要存在故意抹黑的风险。
她和李四儿的情仇爱恨历史并没有记载过,但是李四儿将她作为人彘,以正室夫人自居处理终国维的后事都是发生过的。
大概是因为这件事情,赫舍里氏的长子岳阿兴才向雍正举报自己的阿玛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