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蕴蓉冷笑一声,一只手抓住了to踏雪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手帕按在了她磕的伤口之上。
鲜血瞬间爆开,染红了那用蜀锦为底,银丝为线织就的手帕,踏雪终于出了声音,是如幼兽一般呜呜的哭泣。
她疼的直抽搐,但又不敢移开佟佳蕴蓉的手,那是大不敬。
青云从腰间拿出自己的帕子,给佟佳蕴蓉擦着将要滴在衣服上的血迹。
柔声说道:\"娘娘,何必跟她置气,奴婢就说她上不得高台盘,比不得我跟娘娘的情分。
娘娘对她这样好,她还胆小怕事,不能为娘娘做事,可真是忘恩负义。
娘娘就该打扮了她出去,也别放到眼前碍眼。\"
佟佳蕴蓉冷笑一声,松开了手,居高临下轻蔑的看着,正抱着自己脖子强烈呼吸与喘气的踏雪。
\"滚吧,你是本宫带进宫里来的,如果本宫虐待你,还会被别人说闲话。
但是也不能不惩戒一二,从今天起,你的吃食全部减半。
青云你给本宫好好盯着她,让她好好说活。”
踏雪独自一人走出去,蜷缩在茅厕的角落,血伴随着她的眼泪滴滴答答的落下来。
此刻她都不能回自己与青云的小房,否则被别人看到了,还要说佟佳蕴蓉虐待。
宫中的宫女多是八旗出身,妃嫔们是不能随意打骂的,这样会显得妃嫔们粗俗与无慈悲之心。
把踏雪自当也不会受到佟佳蕴蓉明面上的任何指责,迎接的只是她开恩的敲打。
踏雪不能反抗,她心中想着出宫以后……
经过一日的行程,刘华终于回到了童年记忆的地方。
林家离今金陵很近,刘华倒是不费什么力气与时间,一推开门见正殿里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胤禛!
刘华睁大眼睛不可置信,觉得自己应该转足走出去。
有力将门关上,再让人推开。胤禛还是坐那里,且傅如吟也在他旁边,并为他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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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阳县只是一个邻水的小县城,在他前几百年里面并没有什么突出的,甚至没有考上一个进士,一切都显得平平无奇。
今日整个县城都热闹起来,张灯结彩的迎接一位娘娘。
安比槐今日是春风满面,比当初用林秀卖苏绣的钱捐到官时都还高兴。
他在心中认为,安陵容是一个女孩家送到京城试试运气,也只是想糊弄过去,毕竟这是必须要参选的结果。
没想到真的选中了,未来有一天还能如此风光的回去。
安比槐这两日收的钱比他前半辈子收的钱还要多,哪怕安陵容三令五申说不准收钱,说让林秀监督他,安比槐也照修不误。
对他而言,哪能放过这么捞钱的机会?再者,这是他们送的礼物,是庆祝枞阳县出的一位妃嫔,又不是我安比槐让他们孝敬的。
萧姨娘左等右等也没见林秀出来,看着安比怀搂着她新娶的两个小妾招摇过市,跑在他后面捉了他的袖子,喊道:\"老爷,咱们家太太呢?\"
安比槐对萧姨娘不耐烦之极,萧姨娘本来生的还算可以,现在老了,早就不是以前的样子。
只不过念是她送安陵容进京的情分,安比槐才没打发她出去,现在看到她这副样子,实在是扫兴。
同样的是,萧姨娘也看不惯安比槐这股德性。
\"老爷娘娘可是说了要点名见我们家太太,太太不出来,娘娘可是不会下轿子的,您可别在众人面前惹娘娘生气,您还要靠着娘娘呢。\"
安比槐是一个极矛盾的人,之前,他在外面总是怯弱胆小,喜欢奉承,巴结上面的高官没有钱了,只管问林秀要。
在家里面,吃了饭却翻脸不认人,放任着新娶的侧室对林秀非骂即打。
而现在变了许多,里头外头的那副德性全部都露出来了,对待比自己高的官员也要神气三分,还不给人家行礼。
萧姨娘进了回京城,也算是长了些见识。
知道再这样下去,安比槐肯定要栽大跟头,安陵容在宫中也不会好过我。
今日也就不要面子,学着前面江曾云的样子,指着安比槐便开始骂起来:
\"老爷不是我说你,咱们家太太如今是三品淑人,比你这个县令不知要高了多少,你不要她出来见娘娘,还让谁出来接娘娘?
难不成是您这些小饼头出来丢人现眼?娘娘看到他们还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您可不要在娘娘面前丢了脸,往后这县中也没谁服您!\"
安比槐最宠爱的一个妾室,此时不乐意了,她立刻跳出来,冲在萧姨娘面前,手摸着她眼角的皱纹,甚至呸了她一口。
\"呸!我看你是得了失心,娘娘是太太的女儿,又不是你的女儿,你得意个什么?老爷喜欢我就是喜欢我,你怎么说我是小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