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熙愣愣的,很想找句话反驳,可却也只能无奈道:“那你也不能做关陇叛徒啊,你这回头让人如何说你?”
令狐熙都不知要说甚了?
因为这事若是换做他,他也会做。
至于原因嘛,长孙无忌已经说了,皇帝给的太多啊。
如同他们关陇这些家族,处心积虑想造反,想换个皇帝,不就是因为利益少吗?
可若皇帝给的多,那还造反作甚?
当然就算这,他也得说道两句,谁让他羡慕这小子呢?
“哎呀叔父,我的好叔父,您老可真是糊涂啊。”
“这关陇存在,小侄才是叛徒。”
“关陇若是没了,小侄这叛徒从何说起呀?”
但长孙无忌却一把挽住令狐熙胳膊,随后才一笑道:“而且这叛徒,也并非小侄一人,叔父您也是啊?”
“何意?”
“你说这话何意?老夫可没答应你,要跟你一起做叛徒啊?”
令狐熙一愣,长孙无垢也这才指了指他们所处的西山观,微笑问:“叔父可知,此地乃是何处?”
“西山观啊,咋了?”
令狐熙不解。
“对,是西山观,那是谁建的?”
长孙无忌颔首再问。
“谁建的?”
“嘶。”
“你这狗东西,你敢阴老夫?”
令狐熙一怔,瞬间就倒吸一口凉气,怒视长孙无忌。
他明白了,明白长孙无忌为何会让他来这了?
这是先帝建的别院啊?
在先帝的别院,跟杨广的细作半夜私会?
令狐熙都恨不能捶死长孙无忌这厮,这小子也太阴了吧?
“哎哎,叔父此言差矣。”
“小侄这如何能叫阴呢?”
“小侄只是在救叔父,这关陇啊,肯定要完了。”
“如此时刻,小侄为叔父找寻明主,让令狐家得以延续,如此大恩,岂能叫阴?”
长孙无忌摆手笑着,气的令狐熙也吹胡子瞪眼,没好气道:“那照你这意思,老夫还得感谢你不成?”
“那肯定啊。”
“不过咱都是自己人,就不说这些虚的了。”
“叔父啊,该做决定了。”
“这三更半夜,怪冷的。”
长孙无忌笑笑,随后才催促。
这就是他的行事风格,纵然感觉十拿九稳,也得留一手,总之现在的局面就是,你令狐熙答应了,大家就是好兄弟,生死与共。
若是不答应,那就请叔父随吾一起上路。
吾是叛徒,你们也得是,只要你敢说我是叛徒,我就敢说你是同党。
令狐熙都被长孙无忌这阴险手段给整没脾气了,怔怔盯了他半晌,随后才叹息道:“哎,也罢也罢,既然命中注定和皇室有缘,那就这吧。”
“可老夫已然答应那李渊,要助他提高木炭价格,引动天下大乱了,这可如何是好?”
令狐熙此时别的不担心,毕竟举族投靠皇帝,皇帝肯定是要的,这个他有信心。
可唯独这投靠皇帝时,还给皇帝找了麻烦,这就让他头疼了。
“什么?他们要提高木炭价格?”
甚至别说他了,就连长孙无忌听到这也脸色一变,随后才凝重看着令狐熙问:“叔父此言可当真?”
“这肯定当真啊,李渊昨日才对老夫说的。”
令狐熙无奈。
“该死的,李渊这狗贼,还真是不择手段?”
长孙无忌也大怒,然后才拉着令狐熙道:“走,还请叔父随小侄连夜赶往洛阳,面见陛下。”
“此事太大,需早做准备。”
“叔父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