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说完就坐在大业殿的案几前看奏疏了,那殿外的禁军也领命立即就去传旨了。
只留下大理寺卿张轲一脸无奈,随后才对杨广道:“陛下,依臣看,还是宣右备身府阴世师将军,和荣国公来护儿进宫随侍吧?”
张轲的意思是护驾,即便皇帝已经说了,他能压制鱼俱罗犯浑,但张轲不敢赌呀。
要知道,这可是他的外甥女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万一出点事,他这大理寺卿也就到头了。
当然这话他也不能明说,皇帝也是要面子的。
故此只能隐晦点了。
“随侍?”
但杨广却古怪看着他,直到发现他只是担心自己,也这才一叹道:“哎,也罢,既然舅父不放心,那就让阴世师来吧。”
“至于来护儿,那家伙就算了,他此时估计也忙着。”
“来人,宣阴世师。”
随后,杨广就对殿外太监说了这么一句。
说实话,若非看在张轲是萧皇后舅父年事已高,且只是出于关心,杨广还真不会找人来。
因为他鱼俱罗南征北战,朕也非是没上过战场的孬种呀。
朕打的仗比他还多,杀的人也数不胜数,有何好担心的?
但现在嘛,就当是安长者心了。
“忙着?来护儿忙甚呢?”
“这何事还有陛下安危重要?”
可张轲却愣了下,随后才有些不悦道:“不是老臣多嘴,陛下也不能太宠着来护儿了。”
“他身为臣子,就该随传随到,又岂能因他忙着就作罢?”
张轲是觉得杨广太宠来护儿了,但杨广却苦笑解释道:“舅父莫要误会,朕非是宠他,而是朕之皇儿,舅父的外甥孙此时就在他府上。”
“皇儿?外甥孙?陛下说的是齐王?”
张轲一愣不解。
“哎哎哎,咋老是提齐王呀?”
“是不是在外人眼里,朕就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了?”
“朕说的是铭儿,杨铭,朕的三皇子,他还活着,只是当年失忆被朕安置在宫外而已。”
杨广也这才郁闷道。
齐王齐王齐王,那齐王能叫皇儿吗?
不能。
他最多只能叫儿。
至于皇,跟他没关系。
“啥?铭儿?铭儿还活着?”
瞬间,张轲震惊了,那浑浊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然后才忽然大笑道:“哈哈哈,这是天佑我大隋,天佑我大隋啊陛下。”
“亏臣还一直担心齐王顽劣,我大隋后继无人,没想到铭儿还活着啊?”
张轲脸上的笑容就好像菊花一样,看的杨广也无奈道:“嗯,活着呢,就是一心想造朕的反,盼朕早死呢?”
杨广说到这自己都笑了,也很快就把杨安的事给张轲说了下。
“这,陛下啊,铭儿他年幼,不懂事,您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张轲也在听了杨广说的后,笑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