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妘娇鼻尖又酸了。
“哎哎哎!”乌雪挤了上来,“夫人不可以再说了,一会嫂嫂的妆要花了,花了就不好看了。”
“是是是,瞧我,大喜的日子要高高兴兴的才是!”
侯夫人和乌雪扶着妘娇迈过了门槛。
初一初二乐呵呵地跑进来。
初一脸上带着红晕朝乌雪走去,头一回被她推开。
“哎哎哎,小初一,你小心别碰到嫂嫂,妆会花,花了就不好看了。”
来侯府前,晏时千叮咛万嘱咐,嫂嫂极爱漂亮,一定不能花了她的妆。
这是乌雪的理解。
当然,原话是这样的:她的妆若是花了不好看,我就要你好看。
晏时穿着同款大红色婚服,长发还是用那条发带高高束起,黑靴紧贴着小腿,稳有力地朝她走来。
接过妘娇的手抑不住地发颤,直到她的小手落在他掌心,他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是梦。
“娇娇,我来娶你。”声音也是抑不住地发颤。
十里红妆送进了侯府,另一队十里红妆抬出了侯府。
妘娇被他抱上了花轿,晏时身姿挺拔地坐在随他出生入死的汗血宝马上,威风凛凛的血马高扬着脖子,上面系了一朵大红花。
迎亲队伍走过之处皆是百姓的贺喜声,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天作之合,琴瑟和鸣……
谢安同骑着战马,将林昭风光地迎娶出门,从西街到东街,绕着京城走了一圈。
两队迎亲队伍擦着而过,两匹出生入死的战马前蹄高抬嘶鸣了一声,花轿擦过的瞬间,小帘掀起,妘娇和林昭交换了大红花球。
晏王府空前绝后地热闹,宴席摆得比昭武侯府的还要大,文武百官难得地和谐,就连去了陂东养猪的官员都提着猪肉回来了。
宴席上,晏时来者不拒,往日冷冰冰的摄政王谁敬的酒都喝,酒过一巡又一巡。
人人都以为王爷今天变得温柔了,不知谁说了一声,“哎,民间习俗还得闹洞房吧。”
“嗯?”晏时脸上蘸了酒色的红,捏碎了手里的酒杯,“你说什么?”
那人咽了咽口水,举着一杯酒敬他,“下,下,下官是说祝王爷王妃生生世世。”
晏时重新扬起一个笑脸,接过了他的酒,“多谢。”
这场宴席热闹到了晚上才渐渐停歇。
晏时脚步已经有些虚浮了,他脚步慢慢地走到了膳房,端着一碗热糖水出来。
房间里,红烛通亮。
他倒了一杯酒,又倒了一杯热糖水,小心翼翼仿佛拆礼物一般轻轻掀开了妘娇的盖头。
将热糖水递到她手里,又端起了酒杯坐在她脚边。
他醉的不轻,伏在她膝头上,抬起潋滟的眸子,润着酒色,透着朦胧地看她,“小乖,交杯酒。”
入口是温热的甜味,妘娇愣了一瞬,“这酒怎么是糖水味甜甜的?”
晏时支着头撑在她膝上,偏着头笑了一声,“是么?我尝尝。”
不等他凑上去,胃里一阵翻涌,眉心皱起,背过身撑在一边干呕起来。
“怎么了?”妘娇拍着他的后背。
晏时摇了摇头,下一瞬,又一阵恶心感。
府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晏时只看了他一眼,又撑在一边干呕起来。
府医脚步一顿:“……”
妘娇顺着他的背,“王爷从刚才开始就突然干呕不止,你快给他看看。”
府医眉心蹙在一起,把着脉,眉头皱得更紧。
他突然松了手,掏出帕子,看向妘娇,“请王妃让臣把一把脉。”
“王爷吐你把我的脉做什么?”妘娇疑惑,但她还是把手伸过去了。
府医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一脸的喜色,“破案了破案了,王爷这是孕吐了!”
“恭喜王爷!恭喜王妃!双喜临门,王妃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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