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窗台加什么绒垫?
妘娇瞳孔蓦地放大,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这哪里是书房,分明就是早有预谋布下的陷阱。
这陷阱布给谁的不言而喻。
晏时轻笑了一声,放下她,大掌缓缓合上门,将她禁锢在身体和门之间。
手挽起她耳边的乌发,露出发红的耳垂。
娇娇欲滴,看着很好吃。
晏时近一米九的身子极具压迫感,弯腰俯在她身前,张口咬住她的耳垂。
吮吸顺着她的侧脖而落,辗转来到她的锁骨中央。
蓦地想起来,她好像格外喜欢他的喉结。
喉结大约在他脖子中间,指腹在她脖子同等位置上摩挲了两下。
学着她咬他喉结的样子,吮在那上面。
妘娇仰着头,脖子线条如画,纤长白皙。
他一吮她就发颤。
这种感觉像是咬住了她的脖子一样,咬住了她的命门。
晏时嘴角沉沉地溢出两声笑,他好像知晓她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咬他的喉结了。
她必定也是爱极了这种咬住他命脉的滋味吧。
跟咬她脖子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她咬他的脖子,更喜欢让她掌控他的生死。
漂亮的披风堆落在脚边,蓬松的狐狸毛抖了抖,又被滑落的粉色裙褂压住。
妘娇的肌肤很白很软,看着一掐就会红,说是凝脂也不为过,此时白皙的肌肤上密密麻麻冒了一层薄汗和指印。
攀着晏时的手几次滑落下来。
晏时嘴边噙着笑,眼尾嫣红,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好看,一看就蕴着力气。
他揽着她,长发和她的乌发交缠,眸子带着汹涌的爱意垂眸看她。
指骨抬起她的下巴,将喉结送到她的嘴边,诱着人道,“乖乖,我爱你,咬咬我。”
……
夜色垂暮。
妘娇记不清沐浴了多少次,躺在被窝里她连哼哼唧唧的力气也没有了。
即便才沐浴完,她手脚还是温温的,稍一会就冰冰凉凉,和她相反,晏时像个火炉子。
他躺在她身侧,将人捂热了才轻手轻脚地起身,掖好了她的被子,燃上了她最喜欢的熏香才回去收拾书房。
书房一片狼藉,旖旎又荒唐。
他关紧了窗子,躺在厚厚的地毯上,将自己溺在和她交缠交织的旖旎里。
直到气息消散,他才起身收拾毯子。
做好这一切,他从暗格里拿出一本画册。
画像上画着的都是一个腰肢纤细身姿曼妙的姑娘,有侧着睡的,躺着睡的,抱着枕头睡的……但大半都没有五官。
最初几页画了五官的表情有些怪异,五官各长各的。
往后几页,还算正常,是纯媚乖巧的妘娇。
可再往后几张开始,五官表情和身形有些突兀,表情或是娇娇欲哭,或是眼角泛红,总之妩媚得很。
更像是补上去的。
晏时长指翻开一页没有五官的画像,修长的手指握着毛笔,闭上眼睛思忖了几秒,下笔,将方才记下的妘娇动情的模样画上去。
在求她来的十几年里,他将上一世所有记得的模样都画了出来。
他那时看不见,只能用手一遍一遍描她的轮廓,可画出来总是千奇百怪。
他认知里的她应该是个很臭美的娇气包。
后来干脆不画五官,见到她以后,才将她的五官画上。
再后来,见过她动情的样子后又觉得那样的她才真正是属于他的,为他哭,为他娇。
补上了五官,晏时搁下了画笔,目光下移,画中人手里捏着一个小盒子,那是前世妘娇给陶恒但没送出去的生辰礼。
“生辰礼……”晏时低声喃喃。
指腹不自觉地按上了喉结的位置,摸着有种轻微的辣痛感。
啊……被咬破了啊。
嘴角抑不住地扬起,更用力地按下去想要加重这个烙印。
三日后就除夕了。
根根分明的睫毛垂下,痴迷地望着画上的盒子,嫉妒横肆的眸子里生出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