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想去开门,却被晏时将身子掰了回来。
她已经没了不能用力小心伤口的借口。
晏时上前逼近了一步,绣着金边的黑靴鞋尖抵着水青色小巧的绣鞋。
“太医们说我身上的伤痊愈了,你听见了么?”
原来只是问她有没有听见啊。
妘娇松了一口气,双手圈上他的脖子,眸子对上他的棕瞳,学着那群太医的模样,甜甜地笑道,“听见了,恭喜王爷。”
晏时笑了声,贴着她的手腕亲了一下。
借着他受伤的借口,她连手都不给他用。
“我说了,要恭喜你。”
妘娇嘴边的笑凝了一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不等她细问,晏时偏了偏头,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脸颊……最后覆在唇上。
含着笑的声音有些含糊地响起,“乖乖,换气。”
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她的下巴,晏时下巴微动,啧声从贴合的唇瓣溢出。
直到厨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晏时才将人松开。
呼吸声凌乱地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潋滟的眸子满意地看着被他亲得发红湿润的唇瓣。
还是这样嫣红软嫩的唇瓣更好看。
……
膳厅里。
妘娇坐在晏时的腿上,后腰被他的大掌禁锢着。
从前悠闲得晃脚的地方现在坐着有点如坐针毡。
她轻轻地动了动,不出意外地被禁锢着往里挪了两分。
她甚至都没挪动一分!
只是小一个月没让他抱而已。
晏时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一样,抱着她不愿意撒手,就连房间到膳厅这一路都是抱着过来的。
休养的这段时日,手上的肤色都白了一个度,拿着筷子的手骨节分明还修长白皙,仿佛拿的不是筷子,而是设计师的漫画手在握着画笔。
她的喜好换了一批,厨娘也跟着换了一批。
他夹起一块酥肉喂到她嘴边时,厨娘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来。
她从小城来,刚入府不到三日就听见了掉脑袋的秘闻。
只见那对着王妃才会笑的王爷抱着人,夹着一块小酥肉送到她嘴前。
满是宠溺的语气哄着,“动什么,表嫂嫂近日不是最爱吃酥肉了么?”
赫!
王爷他他他他!
厨娘瞳孔瞪大,放下盘子的手颤了一下,随后脚步慌乱地离开。
妘娇脸上又羞又恼,抬脚在晏时小腿上踢了一下。
晏时眼睛弯了弯。
他懂。
这是喜欢的意思。
一场晚膳下来,她要自己坐,他说留着点力气,她要自己夹,他说留着点力气。
她说什么他都说留点力气。
喝下最后一口汤,妘娇靠在晏时怀里打了个嗝。
晏时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的肚子,“吃饱了?”
“嗯。”
“那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