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皇上可以早一些镇压的,若说其中没有一些别的原因,妘娇是不信的。
自从知道宫宴就是太后寿辰宴后,妘娇有听花颜聊起过太后,“太后不是在外礼佛多年了么?”
林昭又是眼睛左看右看了一轮,才压着声音道,“太后是被被迫去礼佛的。”
她声音越来越小,贴着妘娇耳边道。
“王爷一出生没多久,颖妃就要掐死他,是太后保下了他,太后许诺去寺庙为璋裕王礼佛二十五年。”
“好奇怪。”妘娇喃呢了一声。
林昭点头表示同意,“我也觉得奇怪,今年才第二十四年,皇上提前将人接回来了。”
妘娇道,“我不是奇怪这个。”
她是奇怪皇帝竟然为了颖妃能忍到这个地步。
“那你是奇怪什么?”林昭看向她。
妘娇眼神闪躲了一下,错开了话题,“那后来呢?”
“后来王爷去大禹做质子了。”
妘娇消化了一下,“所以,没有太后就没有王爷。”
“可以这么说。太后和王女是王爷最亲近的人了,不过他们鲜少能见面。”
晏时常年被困在宫中,太后能保住他的命就已经是费了很大力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妘娇心里泛着些酸楚。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乌雪又做错了什么?
感觉到气氛有些悲伤,林昭拍了拍妘娇的手,“娇娇是个福星,以后都会好的。”
“嗯,我们都多了好多家人。”妘娇突然看向林昭,抽了抽鼻子,“酒酒,你会是我的家人吗?”
林昭心化了一地,“当然是。”
“那我可以叫你一声嫂嫂吗?”
“?”
化掉的心坚如磐石。
林昭掐了掐妘娇的脸,声音危险地喊她,“妘娇娇?”
妘娇求饶,“我错了,我不替哥哥说话了,就算他总是彻夜难眠,就算他日日茶饭不思,就算他夜夜一个人喝酒嗓子哑掉还掉小珍珠我也不替他说话了。”
林昭松了手,“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声音越说越小。
妘娇搓了搓脸蛋,“我们去街上买些食材吧。”
林昭怔怔出神,“嗯?什么?我没听清。”
妘娇挽着她的手出门,“我说走吧,嫂嫂。”
“好。嗯?妘娇娇!?”
……
妘娇和林昭在前面挽着手走,花颜和竹秋在后面挽着手走。
花颜小声跟竹秋嘀嘀咕咕了一路。
不知说到了什么,竹秋有些惊诧,“王爷竟是这样的人?”
花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王爷在家可迁就王妃了,王妃眼睛进沙子红了王爷都急得抱着人哄。”
花颜还拍了拍竹秋胳膊,“主子间的糖最好磕了,哦,磕糖就是……酿酿酱酱嘀嘀咕咕”
竹秋一脸小星星,“我也好想磕我们家小姐的糖啊。”
“我看小侯爷就不错。”
竹秋一脸难尽,“可是……”
“他是我们王妃的哥哥,王爷的舅兄,能差到哪里去?指定是有误会,你听我慢慢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