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覆盖在你的胎记上，看来你的降头术是在你出生就有了。”
从她出生就有了？
“你是说，这个降头术一直都在我身上？”
“嗯，至于到底是谁对你下手的……”
他抬头看向站在眼前的洛家父子，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洛绪之会意，“这个交给我们来查！你放心，爸爸一定找到这个人！”
他们一家人在司鸢面前都显得有些过分小心，连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司鸢摇摇头，就算是从出生就有的东西，她也不习惯依靠其他人。
“不用了，我自己会查的，这是我的事情，和你们没有关系。”
她的态度有些冷硬，洛家几个男人却不敢出口责怪。
洛璟叹了一口气，微笑道：“鸢鸢，你明天是不是要去看许栗妃出庭？阿淮，你准备怎么解决她？她可是在我们洛家刺伤了鸢鸢！”
洛绪之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女儿居然在自己家被人刺伤了！
许砚淮看向司鸢，“你想怎么对待许栗妃？”
一整个屋子里的人都齐刷刷看着她，等待她开口。
“我？我不在意她，更想让她受到惩罚的是娓娓，不是我。”
司鸢从来没有把许栗妃放在心上，比起来许栗妃，她很在意的是一直藏在许栗妃身后的明娆！
“许栗妃真的有人格分裂吗？”
“真的，但许家有办法让她在精神病院待一辈子，娓娓那边我二嫂会处理，你不用管。”许砚淮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看着司鸢。
“你只用管你怎么想，司鸢，你也是活人，也能讨厌一个人喜欢一个人，你不喜欢谁，我都会帮你。”
司鸢定定地看着他，却在这一眼里看到了无限的风月。
他的意思是……她可以任性吗？
可是她哪有任性的权利和资格！
洛绪之眼里都是朦胧的泪意，他看向自己的女儿，温声道：“窈窈……不，鸢鸢，你只要开口，爸爸也一定帮你！许栗妃就算有精神病，她伤害了我的女儿，就会受到惩罚，爸爸保证！”
许砚淮轻轻笑了一声，他抬起清冷的眸子，看向洛绪之。
“需要开口吗？什么都等她开口的话，你们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看到她回家那一天。”
司鸢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开口提出诉求的人。
她担心和人牵扯上因果，总觉得自己是从地狱里归来的恶鬼，和人间的人没有丝毫关系，她是来复仇的，红尘的嗔痴都和她没有关系。
要是等到司鸢自己开口，洛家这辈子还是别惦记这个女儿了。
说完这句话，许砚淮也不管洛绪之是什么表情，转身看向了司鸢。
“有些事，方便吗？”
司鸢还没说自己方不方便，他就拉着她的手腕往外走，在洛璟想凑上去阻拦的时候听到许砚淮格外冷淡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我送她回来。”
他知道南黛或许还需要司鸢，他带走她也是出于自己的一己私欲，半个小时已经足够。
医院外依然在下雨，纷纷撒撒落在人间。
“许先生，你要和我说什么……”
司鸢的话还没问出口，许砚淮就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扯进了他的怀里！
裹胁着檀香味的拥抱格外温暖，一如他这个人一样，清河疏隽，却又拒人千里之外。
许砚淮抱着她，手落在她的头顶，声音里带着一丝雨夜特有的缠绵旖旎。
“会难过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