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得知楚昭被平南侯府与柳如裳残害之后，以疯狂的手段收拾了宋家和柳相。
这些事情，他也不想再与昭昭说了。
他担心楚昭因此会自责。
有些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二郎……”
楚昭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十指交叉，“从前的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会有更好的未来的。”
“嗯，未来我有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已经足矣。”
萧湛叹息一声，再次将她拥紧，“等见完皇爷爷，你要不要去看看柳如裳的下场？”
“好。”楚昭点头。
就在他俩一步一步的朝湖心岛而去的时候。
萧湛的暗影卫已经拎着半昏迷的柳如裳到了都城楚家专门为半夏留出来的试验小院。
小院的角落里，有一个地窖。
此刻的地窖之中，灯火通明。
一个形容枯槁的女子，发丝散乱的打开装着人彘的大缸，朝里面撒着白粉。
撒完之后，随即又快速的将盖子盖上。
那盖子是特制的，只留出宋慕白的脑袋。
这女子正是说要与宋慕白同葬的林小玉。
此刻，她的眼神麻木，两边嘴角被一道羊肠线缝住，显得十足的狰狞。
“做的不错，过来！”不远处正在配置毒药的半夏的师傅药老满意的点点头。
他伸出手，朝林小玉的唇珠处强硬塞进去了一颗药丸。
那药丸是可以保持她的体能，即便吃不了食物，也可以坚持下去。
当然，这药丸也在试验阶段。
林小玉身体僵硬，眼底带着一抹水意。
她想死，她不想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可，她没有死的勇气，她也想这样守在变成人彘的表哥身边，陪着他走完最后一程。
而就在这时，柳如裳被暗影卫给扔了进来。
“咦，又来新人了？让我看看是谁！”药老饶有兴致的起身。
他的徒儿今日要随着她的小姐入宫，便委托自己给她守着这小院。
“啊！！”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柳如裳一抬头，就看到了那口大缸。
大缸上，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脑袋，披头散发。
大缸旁边的那道身影，她却十分的熟悉。
是同样与她相处十年之久的林小玉！
只是，林小玉怎么变成了这般？
“吵什么吵，吵死了！”药老蹙眉，朝柳如裳而去。
此刻，地窖上面传来暗影卫的声音，“药老，殿下的意思是，让这个女人与那位大缸里的一样？”
“是吗？那劳烦你给老夫弄口大缸来！”药老闻知是殿下的意思，随即说道。
“是！”
很快，一口大缸被送入了地窖之中。
同时，传来的还有柳如裳那痛彻心扉的惨叫声。
与此同时，湖心岛上。
大雍帝萧正阳不停朝外面的九曲桥望去。
在见到他孙儿的身影之后，他眼神顿时亮了。
他拘谨的整理了下龙袍，朝一旁的太监总管露出一抹练习已久的笑容。
或许是习惯了他威严的面容，萧正阳的这一笑让太监总管吓了一跳。
他擦拭了下不存在的汗水，“陛下，老奴没有做错什么吧？你别吓老奴啊！”
萧正阳闻言，气得直接踹了他一脚，“胡说八道什么，我是想让你看看朕这笑容和蔼可亲不！”
太监总管：“……”
“陛下，你这笑容……”太监总管面露难色，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说！我这笑容怎么了？”萧正阳开口道。
“陛下，你这笑容，有点皮笑肉不笑的，实在瘆人！你要是这么笑，肯定会吓着你的宝贝孙媳妇的！”太监总管一股脑说出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