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景和没有开口,给了吴铭一个眼色,吴铭拿着配剑走进来,配剑出鞘架在了舞姬的脖子上,冷声质问:“谁派你来的?老实招了留你一命,倘若执迷不悟,你这条命可就没了。”
感受到脖子上冰凉的触感,歌姬身体都僵硬了。
她吓得脸色煞白,泪眼婆娑的看着纳兰景和,眼底带着祈求,“是王爷让民女来唱曲的呀,王爷,是您在芙蓉园跟民女说的呀,您不记得了吗?”
纳兰景和对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视而不见,唇角带着讥讽的笑,“本王问你,谁让你靠近本王,勾引本王的?来本王身边想做什么?”
刚才吴铭问的不够明了,他这话问的就很清楚了。
舞姬还没来得及说话,纳兰景和嘴角的笑放大,眼底却一片冰冷,“本王从不问第三遍,你若是你说,马上剁了你的手。”
他锐利的眸子盯着舞姬的手,吴铭手里的长剑已经放到了她的手腕,划破了她手腕的皮肤。
火辣辣的疼让她的身体忍不住颤了下,脸色越发苍白,哆嗦着嘴唇看着纳兰景和,欲言又止的模样。
纳兰景和知道她害怕了,只需要加把火就够了。
他对着吴铭抬手,吴铭长剑微微抬起,正要落下,歌姬身体抖了下,着急开口,“没,没有人,是民女觊觎王爷,妄想攀高枝。”
她的话刚说完,纳兰景和眉头蹙起,抬手捂住了慕初意的眼睛。
吴铭手起刀落,歌姬弹琵琶的手瞬间从手腕掉落。
“啊!”
痛苦凄厉的叫喊声从喉间溢出,歌姬手中琵琶掉落,剧烈的疼痛让她身体瞬间瘫软无力颤抖不已。
鲜血喷涌而出,地面很快被鲜血浸染,歌姬身上烟青色裙子也染上了血色,疼的脸色苍白扭曲。
见舞姬还没昏迷,纳兰景和再次开口,“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若是不说,本王就将你的断手处泡进盐水中。”
恻隐之心这个东西他本就没有,太心软早就在吃人的皇家死八回了。
宁可错杀也不留危险在身边,是他这些年一贯作风。
歌姬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几乎要跪不住,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声音如蚊吟,“是……是姜……”
若是纳兰景和直接要了她的命还好,可纳兰景和折磨人的手段她只是听着就觉得汗毛直立。
话没说完她就昏厥了过去,声音虽小,慕初意却听的真切。
她抬手拉开纳兰景和捂着她眼睛的手,在看到地上的断手时她脸色白了一瞬。
压下胃里翻涌的感觉,她别开视线看向了纳兰景和,“我听过她说江,夫君可猜得出是谁?”
毕竟是奔着纳兰景和来的,纳兰景和与谁有过节他自己最清楚。
“姜?”
纳兰景和看了眼昏死过去的歌姬,唇角带着嗜血的冷笑,“是姜凝紫还是姜云朗?不会是兵部尚书,那个老匹夫可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听到纳兰景和的话,慕初意才知道歌姬说的是姜,而并非江。
纳兰景和抱着慕初意站起来,对着吴铭下令,“把人拖下去关起来继续问,问清楚是姜凝紫还是姜云朗,派来本王身边是想对本王动手还是要害意儿?”
他抱着慕初意进了内殿,把慕初意放在了窗边的贵妃榻上。
吴铭领命将晕死的歌姬拖了出去,春桃熟练的带人清理了地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