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们才大吵一架，在公司分开，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公寓的沙发上？
程婴大为不解。
但是，盛闻安追在她身后回来，让她紧绷着的心情，彻底开了闸。
她控制不住地跑上前，从身后抱住男人的脖颈，清冷的小脸上，泪水不自觉地滑落：“盛闻安，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为什么要让我以这种方式，和你认识，为什么……”情绪崩溃之下，程婴也无法控制，情不自禁地问出口。
她的心里是满满的痛苦。
再挣扎，也挣扎不开。
那种让她窒息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条即将濒死的鱼儿，只能不断地张大嘴，用力地呼吸着。
很难受。
“爱上我？”低沉的嗓音响起，伴随而来的，是她抱着他脖颈的双手，被毫不留情地强势扯开。
盛闻安站起，转过身。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没有特意回来找她和好的一点迹象，反而透着浓浓的冰冷和厌恶：“你也配？”
程婴心脏似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她目光破碎地看着他：“我……不配？”
“对，你不配！”
盛闻安嗤笑一声，语气寒凉：“你最好是有自知之明，我和你在一起，本来就是玩玩而已！送上门的玩物，不要白不要！”
那些伤人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半点违和感都没有。
他语气冷冽：“还有，不要让我从你的口中，听到清语的名字，你这样浑身腌臜的贱…人，根本就不配！”
“你不配！”
程婴的眼中都是男人嫌恶又冷冽的表情，耳中都是‘不配’的回响。
被拒绝过后的伤心、难过，以及被羞辱的痛苦，如同海浪一样，疯狂地席卷着程婴，让程婴心脏不断地收紧。
她几乎呼吸不过来。
呼！
程婴从床上猛地坐起。
汗珠顺着她的额头地落下，滴在蚕丝被子上。
程婴有些出神地看了一眼周围，发现自己仍旧身处公寓的卧室里。
她睡着了。
先前的那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
可，那场梦境格外的真实，到现在，她都有种心脏被剜的感觉……
很疼。
程婴从床上起来，打开空调，出了卧室，前往客厅。
客厅里，根本就没有盛闻安的身影，而先前梦境当中，盛闻安坐着的沙发上，连半点褶皱都无……
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