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是吃了蜜糖的甜，又是吹着春风的轻灵。
维奇琳握着雨修文的手，像是在寒夜握住暖炉的光，青草握住山间的清泉。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连时间也慢了下来，耳边仿佛回荡着琴声，为这愉快的时光附上悠闲懒散的伴奏。
维奇琳的目光似火苗，灼热而羞怯，跳动着，几乎将雨修文的脸给染红。
“咳，不用这么盯着我看吧？”
雨修文轻轻捏了捏维奇琳的手，有些不好意思。
这种视线，他从其余几女那里也感受到过，但都没有维奇琳盯的时间长。
有点不太适应。
“咦？抱、抱歉，下意识。”
维奇琳慌张地移开目光，俏脸羞红。
唔……竟然看入迷了。
她的灵魂在夜神之国游荡百年，已经是浑浑噩噩。
现在虽然重获新生，但那份在地下的幽深仍时不时地掠过心间，那份孤独仍缠绕于身。
看着修文，能够让她的心减少空虚的感觉，安定下来，于是不小心出了神。
雨修文摇摇头，示意无妨。
“刚才我与你说的，你都有听进去吧？”
“嗯，当然。”
维奇琳毫不迟疑地点头。
修文说的话，她当然有在认真听。
“说到我这一脉的弟子了是吧？能够开枝散叶，有所成就，还算不错。但是在我之后就别说打败了，连一个和茜特拉莉打平的人都没有，这就让我不太满意了。”
她语气略有不满。
雨修文挠挠头，无奈地说：“这也没办法，茜特拉莉的实力，你也不是不知道。打败她，你好像对你那一脉的弟子要求太高了。”
“也是，两百年没出一个大祭司，现在的弟子普遍不行啊。”
维奇琳摇头叹息，锐评烟迷主全体。
雨修文哭笑不得，类似的话，茜特拉莉也说过——“一帮不成器的弟子”。
反正以她们的资历，也有资格这么点评就是了。
“有兴趣之后回去看看吗？你们那一脉的人见到你，反应应当会很有趣。”
雨修文有点恶趣味地说。
维奇琳摸摸下巴，嘴角也是露出笑意，这微笑若是叫那帮弟子看到，或许会称之为恶魔的微笑。
“当然要回去看看，我可得好好教育教育我亲爱的徒孙们。”
瞧得她这个表情，雨修文在心里为烟迷主的人默哀。
对了，严格来说他也算是他们的前辈，到时候帮着维奇琳一块儿教育吧。
“嗯……好了，弟子的事说多了闹心，到此为止，现在来说说你吧？”
维奇琳眼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同时还有一丝淡淡的警觉——针对她们的。
“你和她们，看起来感情很好呢。”
“……是。”
雨修文摸摸鼻子。
不管提多少次这个话题，还是会觉得尴尬啊。
另外，还有愧疚。
“有点嫉妒她们呢。”
维奇琳叹了口气，似是要吐出那一点酸涩。
“抱歉。”
雨修文说。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说什么。
维奇琳摇摇头，握着雨修文的手力度加重了几分。
“她们也是与你有过难以忘怀的回忆，失去过你，才走到一起的吧？严格来说，我和她们没什么区别，所以不用对我道歉。”
“那就当是对你们每一个人的道歉吧，”雨修文抿唇，正视维奇琳惊讶的眼眸，“你们都是好女孩，却都选择了我。我想，这对你们是不公平的。”
“不对。”
维奇琳拉住雨修文的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