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说吧，今天怎么回事？”林夏躺在沙发上，看着林天泽局促地罚站。
林天泽眨巴眨巴眼，“不是你说的嘛，找个更大的事情压一压，就没人提了。”
“所以你就炸学校？”
“我炸的不是学校，我炸的小本子。”
林夏扶额，说的有道理，下次别说了。
“现在来约法三章，不准不经过我同意制造爆炸案，不准把你干的事情告诉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不准在人前使用空间纽。”
“我告诉昭昭也不可以吗？”
“尽量别说，昭昭是小孩子，要是习惯了，以后长大被别人套话套出来，到时候肯定要抓你。”
林天泽要是把她带着做的一切告诉昭昭，昭昭肯定起疑她的身份，毕竟现在她在昭昭眼里，是一个正常的、普通的、女强人形象。
不让林天泽干的事情，他还是比较听话，安分了好几天。
海城局势越来越紧张，小本子屡次吃瘪，导致红党的地下工作愈加不好开展，恰好七天刚过，老槐树上系上了蓝色布条。
对于林夏这个不明身份的人，红党纯粹拿钱把她当杀手用，实际也的确如此，所有有关情报方面的任务，根本不会传到她这来。
她连个编外人员都算不上，专用的暗号、对接的人员一概没有，反正有事找丽人照相馆，什么三长一短，一长三短，没有，邦邦硬敲就完事。
林夏换了一个老婆婆形象，一颤一颤地拿走纸条，看得老卫想上去扶两把。
“老方，你觉得这婆婆是不是拿错了？”
“不知道。”老方摇头，他看不懂，“被看到了没事吧。”
“不打紧，这个不怕被人看到。”
林夏打开纸条一看，“刺杀石小五，石小五谁呀，男的女的？也不写清楚。”
于是再次换装，来到丽人照相馆。
“你们这边照相怎么收费？”林夏戴着白手套，穿着洋装，肆意打量照相馆。
“小姐想照多大尺寸的？”老卫仍然在这个地方当掌柜，只是联络功能废弃，只专门用作联系林夏。
林夏左右看了一圈，没有其他人，于是直接开口询问。
“石小五什么身份，你们下次说清楚点。”
这一问，把老卫吓得魂不附体，做贼心虚想关门，刚走出一步，被林夏抓住，“我看了，没人。”
“绣花针？”
“昂。”
这么神秘的杀手，这么随便出现在人前吗？
老卫满脑子问号，但不妨碍他仔细记下面前的这张脸。
林夏随他看，下次认出她，算她输。
老卫还是谨慎地楼上楼下转了一圈，一切如常，才来把石小五的情况告诉林夏。
石小五听着像个男人的名字，其实是女的，而且是调查处关老板的得意弟子之一，是黄浦军校的优秀毕业生，年龄约摸20出头。
之前一直在金陵做事，最近刚调任海城调查处情报组组长。
石小五心狠手辣，主要职责为抓捕地下工作者，死在她手里的红党数不胜数。
前两年以海城为中心，红党被果党大清洗，制造严酷的白色恐怖，至今没缓过来，本来工作就艰难，又来了个杀神，不解决此人，他们心头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