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有些大,床板都发出噶吱的声响。
林十七朝他的后背吐了吐舌头。
嘿嘿,活活气死他。
“周琅……”林十七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后背。
周琅原本就没有睡着,只是生气。
被她用手指头这么一戳,浑身都僵硬了。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你想干什么?”周琅没好气道。
林十七就看不惯他这一身香喷喷的。
“我有个好主意。”
周琅不假辞色,“说。”
“咱们给周婆子交生活费,要怎么交适合?你想过没有?”
直接给她,肯定是不行的。
银子来路不正,人家问他们俩银子从哪里来,没法解释。
直接悄咪咪地放到周婆子的床头也不合适,会让她受惊吓,本来就遭过一次贼了,又来一次这样离奇事情,让周婆子心不安,这银子也不敢用。
要搞个合理的法子才行。
“你不是说,明天我们假装进山去打猎,卖东西得来的银钱给她吗?”周琅瓮声道。
“周老汉就是老猎户,老周家打一年的进帐银子,也才二三十两的,我们俩进一回山,打啥东西,能给她打一百九十多两回来?”林十七反问。
周琅不吭声了。
“那你说呢?”
“我有个好主意……”
林十七小声说了 出来。
周琅翻身下床,两人又拿着手电筒,去了后院。
等回来之后,周琅又是和一身臭汗了。
林十七这回没打扰他睡觉了,心里平衡了。
美滋滋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起来,周琅早已经不见人影了。
和周老汉下田地去了。
现在不是种田的季节,临过冬了。
但是周老汉每天都会去巡田,这是身为老种田人的习惯,拔拔田间的杂草,看看长势,捉捉虫什么的,他也要带儿子们一起去,想把这优良传统发挥下去。
平时,都是带周老二居多。
因为周老大好吃懒吃,早上都起不来。
周老三经常不在屋里,出去耍,对种田不敢兴趣。
现在,每天带周琅去……
林十七起床去看望周婆子的情况。
周婆子比昨天看起来气色好多了,躺在床上,边簌口边骂人。
“这水这么烫,你是想烫死我老婆子啊!你不愿意伺候我,你就直接说,我老子也就是命苦,没给儿子娶对好媳妇,没给家里找个旺门妇……”
王氏与阮氏正立在床边上,伺候她。
一个端着盆子接她的簌口水,一个手里拿着粗盐。
水也不是很烫。
周婆子就是想借题发挥,想骂人而已。
“我们老周家向来都是积善之家,没有说亏待儿媳妇的事情发生,祖上也都是有规矩的,你们是这安逸日子过久了,不拿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了吧!自古以来都是儿媳妇伺候公爹公婆,你们要是不愿意伺候我,我们家也不需要那不孝顺的东西,我让老大,老二把你们休了,回娘家过去,伺候你们娘家的爹娘老子去……”
阮氏垂着头,听训。
一个字不敢吭。
她娘家穷死,回去就是喝西北风。
她要是被休了,再嫁也不好嫁。
外面都传她只能生女儿,不会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