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细地问了白天在公司的事，最后嘱咐她。
“你现在什么都不懂，要少说话，多用眼睛看。
投标的其他事情都不用你操心，就是这竞标价格，你要对数字敏感。
我们做生意的人，对数字不敏感，可不是好事。”
沈晴听出，“数字”这两个字的重要性。
她看了眼程美茹，总觉得她的眼神中有别的意思。
只怪自己太笨，没办法一下子领会她的意思。
沈晴将自己的想法说给肖程听，破天荒的是，今晚肖程并没有好为人师，反而是不咸不淡说了句。
“你第一次参加投标，用眼睛看，用耳朵听。”
她总有种感觉，他们都在跟自己打哑谜。
可没凭没证，许是自己多心了。
想到这些没做过的工作，和接下来与肖翊那人的合作，她就暗自给自己鼓劲。
非要做好不可，否则就给了“他们”机会，笑话自己。
籣语不愧是做老板秘书，那点读心术，她是炉火纯青。
“你不必非要做出什么成绩，这次就是你跟着走个过场，有个机会跟着看竞标过程。
多经历两次，你都学会了。”
沈晴很喜欢这个女人，她虽比自己大不了两岁。
思想和洞察力，却让她很佩服。
籣语同样对沈晴也印象很好，虽说这人以后，在公司里究竟会是什么角色？她不知道。
但她清楚，这次老板刻意培养她，公司以后一定有她的位置。
有一点值得庆幸，沈晴为人和善，低调。
但她心里也清楚，看了手里的文件后，她就知道这是总裁故意为之。
明知道后天就要竞标，送来这么一大堆，有的没的文件，这是故意要她头昏脑涨。
看明白了，她也要学会有所保留。
该说的话，她能说。
不该她说的话，她也会装糊涂。
俩人一同整理文件，籣语跟沈晴详细介绍着，这几年房地产发展势头。
下午籣语接到肖翊办公室电话，打来电话的是秘书孙小姐。
“籣语，沈小姐在吗？”
对方上来就问沈晴，籣语有些意外，心里想着。
“还真直接，明知道自己接电话，她也该虚伪的周旋一下。
结果上来就找沈小姐，这是分明知道自己快要休息，也不想在装着多热络。”
既然这样，她也不想太有礼貌。
她问道，“沈小姐这会儿没在，你有事吗？”
孙秘书显然没想到籣语会问，她以为对方会很识趣。
“算了，等沈小姐回来再说吧。”
孙秘书正准备挂了电话，就听电话那头籣语开口说。
“沈小姐这次配合你们，是董事长交代下来的。
你们这里如果有事找她，可以跟我说。
我是董事长安排，辅助沈小姐工作，我有对事务的知情权。”
两个秘书杠上了，孙秘书思虑后，这才开口。
“我们肖总说晚上有应酬，让沈小姐一同前往。”
籣语意外，那天她分明看得清楚。
肖翊可是不待见沈晴，这会儿却主动相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