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饶的表情也十分难看:“冯贤弟,不可胡言乱语,司琴与你只是见过几面的路人,连朋友都不算。”
冯之尚气的直跳脚:“胡说,你胡说,明明我们是青梅竹马之交,你明知我心悦于她,还敢背着我给她献殷勤。”
方旭饶也气红了脸,与冯之尚争执起来:“司琴根本对你无意,是你百般纠缠,我们二人才是情投意合。”
慕倾城辛苦的憋着笑,又害怕怕两人打起来,赶紧拦住两人争吵:“方大人,司琴是谁?”
方旭饶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主要是在当今太子面前,他不敢说!
冯之尚一看,立刻像是只斗胜的公鸡,终于支棱起来了:“说呀!怎么不说了,现在不敢承认了是吧!当年你不是很得意吗?天天在我面前炫耀,现在怎么不炫了。呵!我早看透你这个伪君子,真小人,当年司琴眼瞎了才会嫁给你这种人。”
方旭饶隐忍半天,气的手抖:“你你,你才无耻,司琴乃是我夫人的闺名,你一个外男非亲非故的怎可乱叫,毁我夫人名声。”
冯之尚不依不饶:“你夫人!连提都不敢提的夫人,也不知司琴跟了你吃了多少苦,她是不是被你冷落一偶,你又令娶妻纳妾了。”
方旭饶忍无可忍:“你血口喷人!我当年当众宣誓,此生只娶司琴一人为妻,绝不纳妾。我方旭饶行的正,从来不做那苟且之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纳妾了。”
哦哦!云卿和慕倾城已经靠在一起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两人两双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就差手里再抓把瓜子了。
慕倾城完全就是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然而,与她不同的是,云卿似乎从那两个老头争执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内幕。
云卿面色凝重的思索片刻,低沉着声音喝道:“都给我住口!”他声音不大,却震得众人皆是心头一颤。
那两个年过半百,却依旧为爱痴狂的老头,听到云卿的呵斥后,终于停止了争执。
云卿面沉似水,他冷冷地扫了一眼俩老头,最后把目光落到了方旭饶的身上。
他的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人心。方旭饶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方旭饶,本宫有话要问你!你随我来书房。”
云卿说完转身往书房走,走了两步又转回来在慕倾城耳边轻声细语道:“暖暖,你在此等我片刻,我去审审他,晚上我给你答案。”
他又给慕倾城抛了一个只有小姑娘能懂的眼神,慕倾城不自觉的就脸红心跳。
院中众人把两个人的互动都看得一清二楚。
云卿带着方旭饶又回书房去了,慕倾城一看这院子里只剩下宁家父子和冯之尚,便请他们到厅堂里坐一坐。
宁德昌不知这位慕姑娘是什么来历,可看太子殿下对这位姑娘的态度就知道,这是太子殿下心爱之人,得罪不起。
慕倾城知道这个江州宁家,苏清颜给她写的信里就提到过宁家和他们瑾瑜禾之间的事。
不过,她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对父子,他们不论长相或是气质,都是像是谦谦君子,儒雅大方。没有商人唯利是图的算计。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仗势欺人之人。
四人坐在厅堂里,气氛有些尴尬,慕倾城没话找话:“听说宁家主给永康捐赠了许多药材,难道宁家是做药材生意的?”
宁德昌毕恭毕敬的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宁家祖上是做丝绸生意的,宁某人年轻的时候喜欢走南闯北,后来就是看见什么稀罕就贩卖什么,也是运气好,攒了一点家财。”
慕倾城也知道人家是在谦虚,不过,听他说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那一定见识广泛。
于是,慕倾城就向他打听起北齐各地的风土人情。没有想到这位宁家主果然没有说大话,人家是真的走遍了大齐国的角角落落。
宁家父子也惊讶这位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竟然如此的见闻广博。
他们哪里知道慕倾城不止见多识广,她还博古通今呐!
自她记事起,每年都跟着父母哥哥旅游,国内各个景点都打过卡,别说大齐国,她就连他们口中的罗刹国她都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