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节?”容予勾唇笑笑,“容齐那废物,二公主还真能为他一辈子守身如玉?”
“话虽如此,可三公子刚死,谢小将军就和二公主如此不避讳,传扬出去,恐会有损国公府声誉!”陵游担忧道。
一辈子守身如玉不至于,但也不至于容三公子还未下葬就如此急不可耐吧?
难道这两三日都等不得?
他家世子二十多年声名在外,若非说他的人生有什么缺憾,便是有一群拖后腿的家人,每每连累他受累。
“声誉?被绿得是容齐,毁得是容齐的声誉,又不是本世子的,本世子理他!”
对于姜幼薇与谢临私通一事容予不以为意,甚至私心希望姜幼薇给容齐头上的绿帽子戴得越大越好!
更何况姜幼薇阴差阳错促成了他与姎儿的婚事,无论初衷是何意,他总归是要回礼的!
这一个多月来姜幼薇和谢临的私情他早已从皇城司那得了信,谢临第一次登堂入室他便已知晓。
放任不管便当作他给姜幼薇的回礼吧!
他给陛下出主意让容齐去陪三公主,待过些时日国公府直接对外宣称容齐病死,也是为姜幼薇考虑。
如此便能让姜幼薇名正言顺地改嫁,还不会被人指指点点。
不过容齐假死变真死倒在他的意料之外。
“准备些孕期女子喜欢的酸甜之物,明日给姎儿送去。”容予突然说道。
陵游眉头皱成川字,他连婚都未成,又怎会知道孕期女子喜欢吃什么,世子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世子,您送去公主也不见得收!”陵游壮着胆子提醒道。
世子都被公主拒在沁竹殿外多少次了,怎么还不死心?
最近几日看世子消停些,不再日日去了,还以为他放弃了。
“多嘴!”容予一记眼刀看过来。
他懂什么,姎儿只是一时气不过,气消了总归会记起他的好的!
他若是什么也不做,待他同姎儿和好后,反倒惹姎儿恼他!
风眠居
姜幼薇拿着冰块对着镜子在敷她的眼眶,白日哭了一日,嗓子都哑了,眼睛都红肿了。
若不是为了那些虚名她何至于此,容齐哪点配她这样!
身后一团火热缠了上来。
来人大手覆上她的柔荑,带领着她在她发红泛肿的眼眶上轻抚着。
“那个废物,配吗?”来人唇在她的脖颈上游移动,语气吃味。
姜幼薇吃吃地笑着,那副娇媚的模样同白日的行尸走肉判若两人。
她抬手抚上了来人英气的脸,铜镜中俩人郎才女貌,倒也般配。
“夫妻一场,送他最后一程,何来的配不配之说。”姜幼薇笑得明媚。
夫妻?
这个字眼让谢临跟吞了苍蝇般。
很快就不是了!
“待孝期一过,我娶你过门。”谢临说得肯定。
自那日大闹国公府后,不知为何,他便对这个女人牵肠挂肚,茶不思饭不想,日日盼着与她相见。
他想他是得了相思病!
姜幼薇看着他,眉目含情,如一江春水,让谢临心神向往。
“我也盼着早些同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谢临心颤,他将姜幼薇打横抱起放到床上,面带狠戾地一把将她身上的孝服撕开,露出她里面胭脂红的鸳鸯戏水的肚兜。
他看这身衣服不顺眼已久。
姜幼薇眉头微皱,“你撕了,明日我穿什么?”
三日下葬,还有两日呢!
“什么也不穿!”谢临笑得邪魅,他倾身覆了上去。
“真是个冤家!”姜幼薇玉臂揽着他的脖子,迎合着他。
架子床吱呀吱呀,鹅黄色软烟罗床幔遮不住满床春色,一室旖旎。
只是在谢临看不到的地方,姜幼薇柔情似水的眸子变得冰冷且隐忍!
嫁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