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儿点头，忧伤道；“师父，我劝过他们了，可他们根本不听我的。”
“往生殿也是他们敢染指的？”常慎面色一冷，看向高座上的云扶昭，“云扶昭，你以为往生殿避世不与外界来往，就可以随便找几个人来冒充？你把我们往生殿置于何地？！”
“‘我们往生殿’？”一道清冷的男声传来，“敢问阁下是？”
常慎一怔，顺着声音看去，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平静地看着他。
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常慎被浇了个透心凉。他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轻颤，“你……”
众人把他的反应收入眼底，“常长老的反应不对劲吧？”
“嘶，我怎么感觉是我想的那样的呢……”
余念儿心头一紧，连忙道：“师父，他们是假冒的没错吧？”
常慎思绪混乱，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打死他也没有想到，往生殿的人真的会出现在这。
空豪的视线挑剔地落在常慎身上，半晌，他冷淡道：“常慎，好久不见。”
“好，好久不见，空大人……”
常慎一改来之前愤怒的姿态，语气都带着几分恭敬和小心翼翼。
众人一脸懵逼。
“不是，这还是我认识的常长老吗？”
常慎出了名的脾气不好，和修士说话时还总是高高在上，就好像他是什么人上人似的。
哪里有像现在这般，低眉顺眼，恨不得跪下来和他们说话。
云扶昭也是没想到常慎会是这个反应，不是他是往生殿的前长老吗，怎么见了空豪还要叫大人？
“他是？”
宫羽鹤显然是没有认出常慎，眉头微微颦着。
空豪开口解释：“圣子，他之前在您的寝宫当过侍从，后来因为偷食您的丹药被逐出了往生殿。”
他这么一说，宫羽鹤有点印象了。
他宫殿的人太多了，来来往往，他不可能记住每个人的脸。
空豪的话如同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常慎脸上，他握紧拳头，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众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他的意思是，常长老根本就不是往生殿长老，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侍从？”
“常慎不是说自己是不想待在往生殿，才主动离开的？好家伙，敢情是被人家住出去的，他真是好大的脸啊。”
“往生殿从不出现在大众面前，这就算常慎吹自己是圣子，我们都无从得知真假。”
“就我注意到，刚刚那个人喊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圣子’吗？往生殿的圣子……”
空豪听到那句‘往生殿长老’，眼睛眯起来，“你说自己是什么？真是好大的胆子！”
常慎脸色一白，低着头一言不发。
余念儿没想到事情反转得这么快，她不敢置信后退一步，差点站不稳。还是闻宴及时扶住，她才没摔倒。
她呆呆地看着常慎，她最引以为傲的师父，……竟然是个品行不端的小人？
余念儿根本无法接受，“师父，他们在胡说八道对不对？您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她已经可以想到出了这无涯剑宗，天底下的修士会怎么嘲笑她，一个劣迹斑斑的小人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