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张嫂，张嫂三缄其口，让她自己来问老板。
现在来问了，她又有些心虚。
“嗯？”陆云峰的眉头猛地一抬，忍俊不禁。
“林秘书，你都不记得了吗？”他笑得戏谑，甚至眼神里还带着一丝玩味。
林月莲抬起头，摇了摇：“不记得……昨晚喝的有点多……断片了……”
听到她说断片，陆云峰有些失望。
昨晚她像个女流氓，欺负他这个老实人。
结果事后她全不记得？
“你过来。”他勾了勾手指，把文件签好，将签字笔搁置到一旁。
林月莲亦步亦趋地走上前：“老板，有什么吩咐？”
陆云峰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昨晚，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月莲拧着眉，很认真地摇头：“都不记得了，早上问了张姐才知道，原来昨晚我吐了老板你一身，你那么爱干净，肯定嫌弃死我了吧？老板，我向你发誓，平时我不是那样不懂分寸的，昨晚只是个意外。”
“意外？”陆云峰的心情忽然就不好了。
昨晚她调戏他，让他猪八戒背媳妇，说他保养得好，有腹肌、很迷人。
还说想跟他打啵。
把他的心撩得乱七八糟后，她一边说不记得了，还一边说这些都是意外？
“林月莲，你真行！”他气得咬牙，沉声道。
林月莲以为他在气自己吐了他一身这事，不停地道歉：“老板，真的很对不住，你如果不开心，打我骂我都行。”
“是很不开心。”陆云峰哼了哼：“不负责任的女人。”
这句话他说的声音很小。
林月莲没听清楚，抬起眼帘：“老板，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去忙吧。”陆云峰淡淡道，情绪一下就宕了下来。
见他情绪不高，林月莲就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昨晚吐老板一身，她在老板那的印象分，一定大打折扣了。
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后，林月莲坐在工位上如坐针毡。
王秘书面试还没有回来，她便又找黛西问：“卢秘书，你现在单身还是有对象？”
黛西有些懵，但还是笑着回答：“有男朋友……”
她小脸通红，看得出很幸福。
只有幸福的小女人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林月莲把椅子推到她旁边，凑近问：“那平常你男朋友生气，你怎么哄他？”
“他生气？哼！他怎么会生气。”黛西一脸的灿烂，还有些得意：“他不会生我的气。”
“假如呢？或者你俩吵架的时候……”
“都是他哄我。”黛西勾着嘴角，眼神亮晶晶的：“不过如果他真生气了，我也会哄他，喊他一声‘宝宝’，他就屁颠屁颠过来了。”
宝宝？
林月莲拉扯着嘴角，实在是不敢苟同，如果她对老板喊出这两个字，老板会是什么反应。
呕……
至少她的第一反应是这样的。
果然，中年人还是不能跟年轻人取经，因为不太合适。
年轻人腻腻歪歪那叫甜蜜，中年人要是也这样，那叫不正经。
算了。
林月莲把椅子搬回去。
黛西一脸八卦：“姐，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说……”
她知道林月莲最近刚离婚成功。
但并不清楚是否有新对象。
“你别多想。”林月莲赶紧打断她：“我就是帮朋友问问。”
“哦。”黛西撅了撅嘴。
谁知道是不是无中生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