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淮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
路桐翻身抱住他的腰，不说话，萧君淮能感受到侧腰的衣服被眼泪浸湿。
“不哭，是淮哥哥不好，吓到桐桐了。”
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手在背后一下一下安抚。
“不爱淮哥哥没关系，就还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被安慰的路桐越哭越凶。
是被她拒绝也不会怪她的淮哥哥。
“淮哥哥对不起。”
她不知道要怎么爱上另一个人。
第一段感情耗尽了她的热情，她对爱情没有期待。
“不用说对不起，来，坐起来，再哭一会儿会头疼，不哭了。”
路桐抽噎着自己坐起来。
“淮哥哥，你胳膊还没好，你别用力，我自己坐起来。”
关心的话让萧君淮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怎么能不爱？
萧君淮又是给她眼泪又是擦鼻涕的。
“吃糖好不好？”
“好。”
萧君淮修长的手指把糖纸撕开，路桐含住了他指尖的柚子糖。
唇瓣碰到手指，萧君淮手指摩挲两下。
“陪你看书？”
“好。”说着还吸两下鼻子。
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珠，鼻子红红的，泫然欲泣，好不可怜。
床头柜上是一本医书，厚厚的，萧君淮本想搂着人一起看书。
路桐却自己靠在床头。
萧君淮动作稍微迟缓，并未说什么，若无其事的陪着她一起看。
这一页看了十分钟都没翻页，萧君淮知道她看不进去，把书合上。
“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了吗？”
路桐声音闷闷的，“以前我把你当哥哥。”
“那你现在把我当成什么？”
她不知道。
“不知道的话就把我当成你的追求者。”
“我没有追求者。”所以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对他。
萧君淮胸膛震动，笑声低沉，似是自嘲又似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