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日日夜夜都在想你,从未有一天忘记过你。”
“三位哥哥也是一样,日夜都在想着你。”
“我做梦都想要爹爹护着。”周彩云双膝跪下来,她说得情真意切。
这就是她那些年的心里话,可现在不是。
她能够感觉到娘对爹跟哥哥们都不再是喜欢,是恨。
娘恨的人,她也恨。
张春花松了一口气,幸好带的是大女儿,如果带小女儿,估计指着周大根的鼻子骂。
那这戏就唱不下去,无法达到目的。
“大人,当年泥石流,你是不是伤了头啥的。”
“我听人说,这头受伤了,可能会变成傻子,也可能失去记忆,就是再也不记得以前的人跟事。”
“草民等人是不会认错人的,大人不用脱衣服,是彩云娘不会说话。”
“您身上胎记肯定清楚,她可以说给你听。”村长盯着周大根的眼睛。
想躲,是躲不掉的。
周大根眼底闪过几丝厌烦,这些人真是烦。
一个个不就是想利用他如今的地位得到好处吗?
“本官确实遭遇过泥石流,前程过往不记得。”
“现在本官有了爱妻与三个女儿,实在不想让她们难过。”
“如果你真是我曾经的妻子,那请你放过我,往后我每年给你们十两银子。”
在乡下,一年十年银子足够了吧。
说来说去,就是为了银子。
“你这么长,心中数一百下,就能结束。”张春花突然凑近他,用极小的声音,然后用大拇指掐在食指中间。
一句话,让男人蹦起来的法子,她是有的。
周大根恼羞成怒,一巴掌打过来,“你不知羞耻。”
张春花躲过去,扑通跪下,双手快速将他裤子扯下来,“孩他爹,你腿上的胎记是镰刀形状。”
“你你你……”周大根双手抓住裤子,“张春花,你这个疯女人。”
村长配合地喊着,“大根,你终于想起来了。”
“对,她就是张春花,你的结发妻子。”
周彩云哭着喊,“爹,爹想起娘了,太好了!”
张春花掏出手绢,“老天爷开眼了,孩他爹,我终于找到你。”
“你不认我这个妻子都没关系,只要你认下孩子们。”
“我不要银子,我就是去当要饭婆,都心甘情愿。”
她要的不仅仅是周大根的命,还有顾知府妇女的命。
现在离间他们翁婿关系,让他们互相撕咬,反目成仇。
周大根深呼吸,他不能被张春花这女人带歪了节奏,“本官没有你这样的妻子。”
张春花连连点头,“对,我不配当你的妻子。”
“我知道你现在是知府大人的女婿,身份不一样。”
村长看着张春花,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在来的路上不说!
没想到周大根吃得这么好,官家小姐都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