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花,要是你们母子到县衙不能好好说话,我这辈子跟你没完。”
“我男人一年能赚十两多银子,往后我们家怎么活?”周进宝媳妇一边走,一边哭。
她是真的很难过,就是为银子。
因为男人在外面肯定是有情况的,要不然不至于回家看见她毫无动静。
晚上在被窝还嫌弃她烦,但这些都没什么。
她在村子里穿着最时兴的料子,戴银簪子,银镯子,还不用下地干活。
她给男人生了两个儿子,三个闺女,有这些孩子就有源源不断的钱。
可现在,她男人就这样死了,往后她一个人怎么拉扯这些孩子们。
她可不像张春花能跟那么多男人搭上关系,没这个本事。
这话说得村长也皱了眉头,因为他负担变重了。
弟弟一家子,他肯定要管,弟妹又是个不能干活的人,就想安排到张春花那边也不行。
周正河见他们讹上自家,忍不住辩解着,“进宝叔是主动来带我们去府城。”
“我们可没逼他,那个人要是认我们,你们也有好处。”
“现在出了意外,我娘给了十两银子,还赔牛车,等报官后让凶手赔你们钱。”
此话一出,等于一滴水掉进油锅,周进宝媳妇跟他家里人直接炸锅了。
周正河直接被挠得满脸花,被打得嗷嗷叫。
张春花赶紧躲远点,这傻儿子,此刻说这样的话,真是找打。
不管这件事怎么发生,就冲周进宝死了,这件事就是他们的错。
一开始她有意让人引周进宝见到周大根,后面事情就发展得过快。
到县衙时,县太爷升堂第一句就是,“你们村这是咋回事,就是抓了贼,也不能打成这样。”
“那个贼人还能说话吗?”
“都像你们这样搞,本官这县衙岂不是成了摆设。”
周正河哭着跪下,“县太爷,我是来报案的,我不是贼人。”
“我也是证人,他们冲着我撒气,这个事情,本来就不是我的错。”
村长赶紧也跪下,将事情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
周进宝的尸体被抬进来,那腐烂的臭味,县太爷捂住鼻子,有两个衙役吐了。
毕竟大家伙才吃完饭不久,真不能怪他们不专业。
“你们确定周大根改名为赵德刚,在府衙当官。”
“民告官这可是要打五十大板,这板子谁来挨。”县太爷皱着眉头,这个事情比较复杂。
赵德刚是知府大人的现任女婿,他们都认识。
如果这个人真是灵台县秀才周大根,那这件事牵扯可就大了。
“大人误会了,我们不告官,我们是报案,我弟弟去府城寻人,惨死城门口。”
“两位侄儿住客栈都被人驱赶,这肯定是恶人所为。”
“我们灵台县的老百姓难道去府城就要丢命吗?”村长见县太爷这个态度,就明白了一句话,官官相护。
所以,他立刻改变了说法。
他们不告官,五十大板不管是谁去打,都活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