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不要当兵,我孩子马上就要生了。”
“我不敢,我怕。我这样的,哪能去当兵?我不配。”周正山胡言乱语地喊着。
就现在这个情况,他看得明白,如果娘请朱管家帮忙,估计过不了几天,他就被送到了战场上。
“怂包!你确实不配当兵,你这样的上战场就是逃兵,让人瞧不起。”朱管家嫌弃地看着他们。
张春花请他想办法的话,只能咽下去。
这要是当了逃兵,那可是祸及全族,她可不能害了其他人。
周正河缩着脖子,对,他就是怂包,他不能当兵。
村子里以前可有不少人当兵,十个人只能回来两个,说不准还是个残废。
这些年战事少了,大家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月儿高高挂,张春花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周正河跟周正山缩在马车边边,被颠得伤口疼,龇牙咧嘴,也不敢发出声音。
实在忍不住,他们就捂住自己的嘴巴,都不敢发出声音。
分家不能再等了,张春花盘算着想一个好办法。
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周正山跟周正河扑腾跪下,他们两个人已经被朱管家打了一顿,可娘这关还没过。
“都滚回去睡觉,大晚上我不想弄得全村都知道。”张春花很累,她回屋关门。
两个女儿还没睡,两个人一边做着活,一边等着她。
“小孩子不能熬夜,长不高看你们哭不哭?”
嘴上这样说,心中还是暖暖的。
张春花刚刚被儿子伤的心,在女儿这里得到了安慰。
“娘,最近咱家伙食好,我跟姐姐都长高了。”
“我用碎布头将我们袖子跟裤腿都接上,我是不是很聪明?”周彩霞骄傲地说着。
碎布她每天都会捡,然后一部分作为奖励送给上工的人,一部分留在家里。
“我两个女儿都聪明孝顺,现在赶紧睡觉。”张春花夸着她们,嘴角带着笑。
“娘,我还能让你更高兴。”
“当当当!这是我给你做的衣服跟鞋子。快点试试,合不合身?”周彩霞献宝一样,将衣服拿出来。
张春花真没想到,有一天还能穿上女儿做的衣服鞋子。
“合身,非常合身。”
“娘,这是我给你做的香胰子。”周彩云也有礼物
儿子们瞒着她是干坏事,女儿们瞒着她是做衣服鞋子香胰子。
张春花恨不得现在就将三个儿子赶出去。
这一夜,她比以往任何事情都要坚定。
她一大早就去找族长跟村长,将周正山昨晚上做的事情说出来。
“敲诈傅老爷一千两银子,这是犯法呀!”
“这样的儿子,我可不敢再留在家里。”张春花趁着大家伙都在她这边赚钱,再次提出分家的要求。
不能一次性将三个儿子踢出去,那就一个个踢。
“一千两银子,他可真敢要,这是要断了咱们全村的活路。”
“彩云娘,你跟我们两个老头子就不要藏着掖着,傅老爷是不是朝廷上的官,大官。”
“我观察朱管家,他都不是一般人。”老族长试探着问张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