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什么好人,被骂的不是你儿子。”
“我不会放过张春花那货色,谁知道她是靠救人还是靠暖被窝弄的活,老娘不稀罕。”周大树媳妇对张春花一直很痛恨。
她有一个秘密,没办法开口对人言。
那就是多年前,自家男人抱着她,动情时喊的却是春花。
这是奇耻大辱,是个女人都忍不了。
后来周大根死讯传来,这狗男人跑去找婆婆,要兼祧两家。
自家男人确实不是啥好东西,不是跟这个女人勾搭,就是跟那个女人勾搭。
但是他多年来,做梦喊得都是春花。
“大嫂,你不稀罕,那我明天就去找二嫂说点好话,不带你了。”周大虎媳妇放开手,想去就去吧。
她不拦着,估计大嫂也去不了。
一把年纪还玩这些把戏,真是不嫌累,真想去,嘴巴都不用喊。
有本事管住大哥花花肠子,非要去找人二嫂。
她们三个妯娌站一块,那就是二嫂长得标致,要不然刘家能出那么多银子?
“三弟妹,你什么时候跟她一伙的。”
“哪有什么一伙的,大嫂,我就是想多挣点钱,有错吗?”
“你……”
周老婆子拍桌子,“够了!既然正海不过来,你们都回去吧,明天再说。”
“闹来闹去,也闹不出个花。”
“老大媳妇,你说说你,马上也是当婆婆的人,心放大一些。免得惹人笑话,有些事情,你睁只眼闭只眼不就行了。”
这老婆子当然是疼自家儿子,儿子风流那也是她给生得一副好皮囊。
周大虎媳妇儿转动着眼珠子,她拉着男人回屋,“当家的,咱们跟二嫂讲和。”
“我明天带三丫跟四丫去帮忙,我不要工钱,二嫂总不能赶我走。”
“你下地时,看看正山要不要帮忙?我看那贵人身份不简单,一个管家就那么气派。”
周大虎点点头,“成,就按照你说的办。要不然就算弄来好处,娘也是偏心大哥家,轮不到我们。”
第二天一大早,张春花起床就看见季香荷在做饭,冷哼一下,瞧瞧,有些人就得治。
因为他们骨头贱!
“娘,我熬了碴子粥,鸡窝里捡了四个鸡蛋,咱们怎么吃?”季香荷听到动静,转身就讨好地冲着婆婆笑。
昨晚上,他们两口子嘀咕到大半夜,最后决定先哄着娘。
“白面掺点杂面加鸡蛋葱花烙饼,再炒个咸菜。”张春花将粮食递给她。
不怕偷吃,这些粮食能出多少张饼,自己门清。
“好的,娘!我给您打热水洗脸,一早我就烧好了。”季香荷挤出笑容讨好着。
张春花嗯了一声,享受着儿媳妇的伺候。
瞧,这才是当婆婆该有的生活,对他们掏心掏肺换不来伺候与孝顺。
对他们打骂交加,一个个都学会了该有的规矩。
“彩霞,将你们跟娘的衣服拿出来,嫂子一会去洗。”季香荷不但对婆婆讨好,对两个小姑子也变了态度。
周彩霞愣住那里,她一定是幻觉,一向对她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大嫂,居然要给她们洗衣服。
赶紧揉揉眼睛闭上,拍拍额头,她默念,“走开走开,邪祟全部都走开。”
再次睁开眼,她看见的还是大嫂那张笑脸。
季香荷维持笑脸也不容易,听到邪祟两个字,差点没崩住,“小妹,我是大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