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偷偷舒气，紧绷的神经终于舒缓下来。
“去警局干什么？”
安静的车厢内，时宴问她。
林默低下头，默默地说：“遇到了一点事情，不是什么大事，已经立案调查完毕了。”
“不是什么大事，脸吓得白成这样？”
林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都被他看出来了。
“我……”
“收到了恐吓快递，里面放着血淋淋的断手，第一时间拨打了110，在你等待警察到来的二十分钟里，有没有一秒钟想到我，林默？”
时宴打断了她的话。
即便是在开着车，目视前方，依然能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满和介意。
林默低下头，默默换了个话题。
“刚才是有点害怕，但是现在好多了，谢谢时先生的牵挂，让你费心了。”
林默握着安全带，中规中矩地跟他道谢。
“既然知道我牵挂，下次直接打我电话，而不是故意绕过我的号码，直接拨了110。”
“……”
林默攥了攥手，没说话。
她总以为他们之间结束了，是遇到困难都没有资格寻求对方帮助的程度。
他们如今的关系。
比几个月前的交易关系更加敏感与陌生。
她不能，也不敢。
可是时宴不明白。
或者说，他明白，但他不在乎什么后果和代价。
因为他承担得起。
而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从小生活在农村的，老老实实的一个本分小人物。
论起大人物。
她谁也得罪不起。
稍不注意，她就有可能是宋白薇，有可能是琳达，也有可能是大人物枪下不值一提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