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也是哈哈一笑,同样热情地伸出双手,用力地回抱住了雷厉。
就在两人相拥的瞬间,何雨柱敏锐地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属于老友雷厉身上独有的烟草气息。
这股味道就像是一把钥匙,轻轻一转,便打开了他记忆深处那扇尘封已久的大门,往昔与雷厉相处的点点滴滴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一时间,何雨柱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浓浓的暖意,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无比亲切和安心。
“老雷啊,咱们可真是好久不见了呢!不过瞧你这样子,精神头儿还是一如既往的足哇!”
何雨柱一边拍打着雷厉宽厚的后背,一边大笑着说道。
“哈哈哈,见到你当然精神了!”
雷厉爽朗地笑着,拉着何雨柱走到沙发旁,“快坐快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忙前忙后地倒了杯热水递给何雨柱,关切地问道:“最近怎么样?听说你在轧钢厂干得不错,都当上副总工程师了!我还真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本事,深藏不露啊!”
何雨柱接过水杯,轻轻吹了吹水面升腾的热气,一股淡淡的茶香弥漫开来。
他笑了笑,说道:“我也是赶鸭子上架,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雷厉略显花白的鬓角上,“倒是你,老雷,看你这样子,最近没少熬夜吧?工作虽然重要,但也要注意身体啊。”
雷厉摆摆手,“嗨,这不算什么,革命工作嘛,总得有人付出。倒是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他笑着打趣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何雨柱将水杯放在桌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老雷,你还真说对了……”
“老雷,你还真说对了,我确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何雨柱放下水杯,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语气难得的严肃。
他锐利的目光直视雷厉,仿佛要看穿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雷厉见他这副郑重其事的模样,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哦?什么事这么严肃?”他示意何雨柱继续说下去,身体微微前倾,显示出他对此事的重视。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墙上老式挂钟的指针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何雨柱顿了顿,语气低沉地问道:“老雷,你知道李承泽回来了吗?”
“李承泽?”雷厉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浓眉紧锁,“他不是已经被发配到边疆锻炼了吗?怎么……”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狐疑,“柱子,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仔细盯着雷厉的反应,捕捉到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惊讶,心中暗忖: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他缓缓开口,语气意味深长:“老雷,有些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
他顿了顿,将李承泽如何运作将许大茂从派出所捞出来,以及如何密谋夺取娄家家产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雷厉。
当然,关于自己暗中鼓励娄家转移资产,举家迁往港岛的事情,他只字未提。
随着何雨柱的讲述,雷厉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怒火。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满了压抑感。
桌子上的茶杯微微颤抖,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岂有此理!”雷厉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欺人太甚!上次他就差点害死你,现在居然还敢密谋报复,简直胆大妄为!他真以为自己有个好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只听那雷厉的声音犹如雷霆万钧般在这房间之中轰然炸响,不断地回响着,仿佛要冲破这四壁的束缚。
那声音之中蕴含着无法抑制的熊熊怒火,似乎随时都可能喷涌而出。
而伴随着他怒不可遏的吼声,其粗重的喘息之声也接踵而至,那喘息声就好似破旧的风箱被人拼命拉扯时所发出的声响,呼呼作响,一下又一下,毫不间断。
这急促的呼吸声无疑将他此刻内心的激荡展露无遗。
此时的雷厉再也难以保持镇定,只见他脚步匆匆地在房间内来回踱着步。
每一步落下,都似有千钧之力砸向地面,使得整个房间都微微颤动起来。
他那宽阔的胸膛随着步伐上下剧烈起伏着,像是汹涌澎湃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
就这样持续了许久,他才终于缓缓停下脚步,整个人也逐渐从极度的激动中稍稍平复了一些。
雷厉站定之后,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然后紧闭双眼,竭尽全力地想要控制住自己几近失控的情绪。
待到他再次睁开双眼之时,眼中虽仍残留着些许怒意,但较之前已然冷静了许多。
随后,他缓缓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一旁的何雨柱,用一种异常沉重且严肃的语气开口问道:“柱子啊,事已至此,接下来你究竟打算如何应对呢?”
何雨柱雷厉听着何雨柱的计划,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最终咽了回去。
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只有何雨柱低沉的声音在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