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将冒着热气的麻婆豆腐小心翼翼地端进了包厢。屋内，王卫国正与张春明等人谈笑风生。
精致的菜肴摆满了桌子，但唯独这道姗姗来迟的麻婆豆腐，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王主任，您尝尝，这是我们南不易师傅的拿手菜，麻婆豆腐。”杨东进亲自为王卫国布菜，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容。
王卫国夹起一块豆腐，鲜红的辣油裹挟着滑嫩的豆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他轻轻放入口中，一股熟悉的麻辣鲜香瞬间在口腔中炸裂开来，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嗯，不错，的确是南不易的手艺。”王卫国赞许地点了点头，转头对张春明说道，“老张，你也尝尝，这可是地道的川味儿！”
张春明夹起一块豆腐，细细品味了一番，点头称赞道：“的确正宗，辣而不燥，麻而不苦，香味浓郁，回味悠长，不愧是南不易师傅的绝活！”
听到两人的夸赞，杨东进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王卫国却放下了筷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怎么了，王主任，这菜不合您的口味？”杨东进见状，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王卫国没有回答，而是又夹起一块豆腐，仔细地品尝起来，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味道……”王卫国放下筷子，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虽然好吃，但却不是南不易做的。”
此言一出，包厢内的气氛顿时凝固了。
杨东进脸色一变，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张春明等人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王主任，您这是什么意思？”杨东进强装镇定地问道，“这道菜确实是南不易师傅亲手做的，您是不是……”
“老杨，你别紧张。”王卫国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我吃南不易做的菜，少说也有五六年了，他的手艺我再熟悉不过。这道麻婆豆腐虽然味道不错，但火候和调味都跟南不易的习惯有些许不同，显然是出自他人之手。”
杨东进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
王卫国是什么人？那可是吃遍了京城美食的老饕，他的舌头可是比狗鼻子还灵，想要瞒过他，谈何容易！
“王主任，您真是厉害，这都能吃得出来！”张春明在一旁笑着说道，“不过，既然这菜不是南不易师傅做的，那又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呢？”
王卫国的目光扫过杨东进等人，最后落在了他的脸上，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老杨，你不妨告诉我，这道菜是谁做的？”
杨东进额头的汗珠更多了，他擦了擦汗，陪着笑脸说道：“王主任，您真是火眼金睛，这……”
“老杨，你就别卖关子了。”张春明也笑着说道，“王主任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就直说吧，到底是谁做的？”
王卫国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杨东进，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杨东进见状，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他摸不清王卫国的心思，可他又不敢不回答。
毕竟，王卫国可是四九城管委会的二把手，得罪了他，自己这个峨眉酒家的经理也就做到头了。
“来来来，咱们喝酒，喝酒。”张春明看气氛有点尴尬，连忙拿起酒瓶，想要岔开话题。
“先别急着喝酒。”王卫国却阻止了他，指着桌上的其他菜说道，“老张，你再仔细尝尝这些菜，看看是不是正宗的川菜？”
张春明闻言，又夹了几筷子菜放入口中，细细品味起来。
片刻之后，他放下筷子，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奇怪，这些菜的味道也有些不对劲，也不是说不对劲……”张春明说道，“虽然每一道菜都很正宗，比一般的川菜馆子做的都要地道，但是，却又比传统的川菜多了那么一点创新和改变，似乎更适合咱们四九城的口味了。”
“没错，我也觉得这些菜的味道有些熟悉，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另一个客人也附和道。
“老杨，你就别再瞒着了。”王卫国看着杨东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这些菜到底是谁做的？”
杨东进被王卫国凌厉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毛，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隐瞒下去了。
“王主任，我……”杨东进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实话跟您说了吧，这些菜……”
他刚想说出何雨柱的名字，却被王卫国突然提高的声音打断了。
“老杨，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王卫国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说道。
杨东进被王卫国突如其来的发怒吓了一跳，他看了看王卫国那张阴沉的脸色，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恐怕是走不出这个包厢了。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