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宁北没有回答。
算是默认吧，
毕竟，该顾欣知道的，早晚她都会知道。
此时，
顾欣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男人不简单了，
能让方同这种领导都卑躬屈膝的人，又怎么会简单？
可话说回来，
即便有方同的干预，想必嘉禾的事也不是说变就能变的吧？
“嘉禾的确是我解不开的心结，”
“从创立到有起色，再到后来我都……付出了很多。”
宁北听得出来，
顾欣的确对嘉禾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就像她的第二个孩子，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不甘心的，”
“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宁北的话，说到了她心坎里。
如果有能力，如果有那么一丝希望，
顾欣又怎么会签下那份完全不等的合约，从嘉禾离开？
“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宁北没承认，但也没反驳，
“其实有时候吧，胳膊也不一定就拧不过大腿。”
这话什么意思，顾欣很清楚，
有宁北在，一切都不是问题，只要她想。
但，
顾欣笑着摇了摇头：
“你又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想让你费心我的事。”
这是她心里话。
可这让宁北犹豫了，
想说点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没出声。
那就顺其自然吧，也不是什么坏事。
就在这时，
依依盯着宁北看了半天后，软软地喊道：
“爸爸。”
“嗯？”
宁北摸了摸依依的头。
而依依，
炯炯有神的小眼睛在顾欣和宁北之间来回游走，
紧接着问道：
“我现在三岁了，那依依三岁之前，爸爸你去哪了？”
问题很天真，却很敏锐，
甚至让顾欣开车的心神都散了，
她也很想知道，
那一夜之后，犹如人间蒸发的宁北去了哪。
等依依说完，
宁北的眼神，出现了短暂的深沉，
就仿佛，不好的记忆正在涌现。
但最后，
宁北还是冲依依微微一笑，如沐春风：
“爸爸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现在不是回来了嘛。”
是的，他什么都没说，
但，
眼神中那抹不易被人察觉的厉色，顾欣看到了！
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