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朗,立马派人去找楚泽言,别惊动他的家人。”
“知道。”
半小时后,申朗派出去的人传来消息,在楚泽言回自己公寓的那条路上发现了他的车,驾驶位的车窗被暴力损毁,应该是被绑架了。
林一然眸色逐渐冷沉,“这里是华国,他们胆子够大的,居然敢在市中心的道上劫人。”
“昨晚是除夕夜,即便是市中心的路上也没几个车,那条路上的监控都被黑了,很明显是有备而来,估计是知道进不来嘿店,所以才绑了楚泽言,想逼余耳就范。”申朗解释道。
林一然冷笑一声,“胆子不小,连我的人都敢动,真是活腻了。”
城郊外的废旧工厂。
车辆引擎声熄灭,余耳拖着虚弱的身体从车上下来,他捂着胸口进入漆黑的工厂里。
一进去,自动卷帘门便缓缓落下。
抬头一看,楚泽言被他们吊在房梁上,他的脚下放着一缸硫酸,绳索一旦断掉,楚泽言必死无疑。
“我说什么来着,咱们重情重义的牧家少爷,果然还是舍不得这个小情人,为了你去死。”几个蒙着面的黑衣杀手从仓库后头走出来,手上都拿着枪。
“我人已经在这儿了,放了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余耳脸色惨白,捂住胸口喘气,眼神凉沁沁的,“否则,我要你们死。”
“哈哈哈哈~~~不愧是被牧家人认可的继承人,有魄力有胆识,只可惜,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
一个黑衣杀手拿着个保温盒走到他面前,里面放着不知名的针剂。
“什么意思?”
“只有你死了,他才有可能活。”黑衣杀手嗤笑,“放心,雇主亲自交给我的,说是剧毒,从毒发到死亡也就几分钟的时间,看在你们这些年的情分上,给你一个痛快的。”
“情分?”余耳冷笑,眸色越来越沉。
纪寒就这么信不过他,非要他死了才肯安心。
他没伸手去拿,“何必这么麻烦,直接照着我脑袋来上一枪,不是更快更方便。”
对方明显一愣,“少特么废话,不想看着你小情人最后连骨头渣滓都不剩,就老实照做。”
“唔唔唔~~~不要~不要~”
余耳看了楚泽言一眼,此刻他正拼命冲他摇头,试图阻止他做傻事。
他伸手拿起注射器,对准自己的脖颈,缓缓靠近。
就在他准备动手时,一辆装甲车突然撞破卷帘门,从外冲了进来。
黑衣杀手见状,想要拔枪朝他射击,余耳眼疾手快,先一步将对方制服,夺过他手上的枪,对着黑衣人的脑袋就是一枪,血溅了他一脸。
另外几个黑衣杀手眼看形势不妙,想从仓库后面逃跑,被坐在副驾驶的林一然,随手扣动扳机,一枪一个,打在了膝盖上。
不一会儿,十几号穿着迷彩作战服的军人举着枪围了上来,很快将这几个黑衣杀手制服。
林一然从副驾驶上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冲何野吩咐道:“抓回去严刑拷打,务必给我吐出幕后主使。”
何野看了眼正在救人的余耳,“有这必要吗?余耳死了,谁会获益,幕后主使不是显而易见。”
林一然摆手,煞有其事道:“也不一定,这种正派组织内斗没那么简单,答案越是显而易见,就越是得小心谨慎,免得被人误导走了歪路。”
“哦~”何野似懂非懂地点头。
突然,坐在驾驶位的沈惊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咋啦?”林一然回头看他一眼
沈惊初朝前面抬了抬下巴,“吐血了。”
“吐血?谁吐血?”林一然不经意抬眸,瞥见楚泽言口吐鲜血地倒在了余耳怀里,浑身发冷,四肢抽搐。
“靠,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