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余耳冲他笑了笑。
“他才刚做完手术,你们别聊太久。”楚泽言还是放心不下。
林一然推着他往门外走,“你放心,说几句话而已,累不死他。”
“你小子够痴情的,为爱都敢把小命豁出去。”林一然一巴掌拍他后背上,“你要是死了,我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找谁要去。”
她手劲大,余耳疼得咬牙切齿,“你特么能不能轻点,我才刚从鬼门关回来。”
林一然不以为然地眨巴眼睛,“不是你自己说的没事。”
“你”胸骨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缓了许久,他才淡淡开口,“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一然双手交叉环在胸前,表情也变得严肃,“你爸的健康状况似乎出了点问题。”
余耳皱了皱眉,假装不在意,“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红客联盟最具资格的继承人,你说有没有关系。”
余耳捂着胸口,往后靠前,“我已经被他赶出家门,并且剥夺了联盟继承人的资格,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既然出局了,我也不想再回去趟这趟浑水,麻烦。”
“那怎么行,你不回去接下这盟主的位置,我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岂不是打水漂了。”
余耳睨她一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什么叫我没安好心,我这分明是在和你共商互惠互利的要紧事。”
林一然急忙在床尾坐下,手不小心摁在他打石膏的小腿上,疼得余耳面目狰狞,“嘶~林一然,你就不能注意点,我是重伤患者。”
“诶哟不好意思,忘记你腿也伤了。”林一然立马收回,从床上下来,拉了个椅子坐下。
“我说真的,牧文山这次病得蹊跷,你姐请极地洲的人去了看过一次,没查出具体病因,我怀疑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慢毒,他这一病,不止联盟内部生乱,就连牧家旁系的人也蠢蠢欲动。”
她靠在椅子上,长腿交叠,冲他挑了下眉,“我可听说了件事,亲手把你带大的,你暗恋已久的那位白月光小叔,说是要和你姐结婚了。”
余耳猛地抬头看向她,眸色陡然一变,“他和牧从南,可他不是”
他像是被噎住,缓了片刻才开口,“也对,他和牧家本就没有血缘,他藏了这么多年的锋芒,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可那又如何,联盟的那些元老,是不可能让他接管盟主之位的。”
“所以他才要娶你姐啊!牧从南的资质虽然不如你,可好歹是牧文山的嫡长女,背后又有她妈那个大家族撑腰,比你这个被赶出来的私生子不知道名正言顺多少倍。”
她歪着脑袋,“可你姐那人吧!表面上看着精明强势,实际却是个虚张声势的傻白甜,根本不是纪寒那个老狐狸的对手,等他们这婚一结,你爸再一闭眼,联盟迟早沦为他的掌中物。”
余耳别过脸,“无所谓,反正我也不稀罕,他想要给他便是。”
“别呀!你不稀罕我稀罕啊!”她突然严肃,“你不会真的以为这次车祸只是个意外?”
余耳皱眉,“什么意思,你觉得是他派人做的?”
林一然叹了口气,“我也希望不是,可你现在是他登上高位唯一且最大的障碍,就算你不想和他争,在他的立场看来,也留你不得。”
“不,不会的,我已经离开牧家了,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十五年的朝夕相处,哪怕知道纪寒曾经对他好,只是为了利用他,余耳也不相信纪寒会真的对他下杀手。
“你不会对他还余情未了吧?我可警告你,楚泽言是我的人,敢脚踏两条船的话,我打断你的狗腿。”
“当然没有。”他毫不犹豫地反驳道:“从我决定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从心里彻底切断与牧家的所有关联,包括他。”
林一然微微眯起眼,八卦之火熊熊燃起,“以你这谨慎又专情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人发现你喜欢男人才对,所以你到底是被谁坑了,让你爸给赶出家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