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结动了动，长直的睫毛颤动一下。
这是哪白色的墙，久违的空气味道，不再是永恒的黑暗，身上，好像还有温度
路苍炎的眸子深处泛起迷茫。
这样的感受，一时无法唤回他的思绪。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常人的情绪和感知能力。
叶柔柔精神上的刺痛减少了许多，连带那些情绪也如同潮水般褪去，紧绷着的身体这才缓缓放松下来。
她需要休息一下。
正准备抽出手时，却发现那只相扣的手指紧紧的握着她。
这是
叶柔柔惊讶的抬眸，看向病床上躺着的男子，却正巧对上一双失神的，努力对焦的眼神。
“你醒了！”
叶柔柔惊喜出声，她站起来，靠的更近了些。
那张俊颜有些呆滞，愣愣的看着离得近的少女。
苍白的嘴唇开合：“我”
由于声音很小，喉咙也沙哑，只发出了一个音节，便像是被中断了思绪，长久的安静下来。
“你别急，先好好恢复身体，不用说话。”
柔和的声音安抚着他。
路苍炎的眸一直锁定着面前的少女，像是一个缺乏生命的木偶娃娃，眼神呆滞，表情也呆滞。
这几千年来，他虽然无视了时间，在某些程度上达成了永生，可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最开始时，清醒的时间很多，无时无刻不在与剧痛做抗争，肉体，精神都快被折磨到发疯。
云耀的神力护着他，一直保住他的命脉。
从没有人问过他，他想不想死从战舰遇上那个东西的时候，他的命运，还有舰队的命运就已经不由自己掌握了。
昔日心高气傲的天骄，被折磨到偶尔清醒过来时，除了向外界投以微弱的求救声外，便是求死。
可惜，命运像是和他开玩笑，这两种恳求都未曾被实现。
不，第一种请求实现了。
他应该，重新活过来了。
是她。
目光里的少女满脸关切的看着自己，那张脸蛋极其漂亮，白皙的肌肤有着诡异的红晕，水珠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滴落。
她也很痛吗？自己痛的时候好像也这样。
路苍炎努力想要抬起另一只手，朝那张小脸靠近。
叶柔柔看到他挣扎的，僵硬的动作，猜测着他的意图。
他现在抬手，是想干什么？
叶柔柔伸出另一只手将他握住。
两个手心传来的温度让他有些迷恋。
他皱了皱眉，叶柔柔以为他是不是又在痛了，连忙又将自己的净化力输送入他的身体。
冰凉凉的，这就是在睡梦中渐渐抚平痛苦的东西吗？
路苍炎看向身上发着光的地方。
心里又明白了一件事，是面前的人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