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罪！”林秀不相信戚罪会抛下他，他想爬起来去找戚罪，却被一只脚踩在了身上。
“别叫了。”苏斯南踩在了他的背上，漫不经心地说着风凉话，“看不出来吗？他要杀了你。”
“戚罪不会杀我的！我是蔚岚！”林秀觉得他就是蔚岚，不然为什么他会有那些和戚罪一起的记忆。
“你不是。”苏斯南勾起唇角，残酷地拿枪抵住了他的头。
“那是因为戚罪不清楚——”
“戚罪比谁都清楚。”苏斯南笑容凉薄，“你不可能是蔚岚。”
“为什么？”
“因为蔚岚，是他自己亲手杀死的。”
林秀瞳孔放大，满眼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砰——”地一声，苏斯南扣动了扳机。
子弹打在了他的脖颈处。
林秀的脖颈上多了一个窟窿，但却并没有想象中那种鲜血喷溅的景象。
苏斯南又连开数枪，将林秀的脸打得面目全非。
雪白的皮肤下不是人类鲜红的皮肉和骨架，那是由一堆芯片和铜铁铸造而成的假体模型。
苏斯南从一堆芯片里找到了那枚记忆芯片，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仿生人，造得还挺像真人的。”
连他和戚罪都没发现。
可惜，假的就是假的。
地牢里。
莫尔的手脚都被长长的锁链锁在了石壁上。
戚罪面色冷肃，“莫尔，我的那样东西在哪儿？”
莫尔望向戚罪，“伊文呢？”
“死了。”
“你杀了他！”莫尔死盯着他。
伊文是他们的同学，他们曾经一起共过患难。
“他也想杀我。”戚罪丝毫不觉得杀死伊文是件大事，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告诉我，那东西在哪儿？”
“我告诉过你，蔚岚一早交给了查理。”
“你说谎！”戚罪有些恼火，“蔚岚给他的，根本不是我要的东西。”
“那我就不知道了。”莫尔平静道。
“那群人也找上你了对不对？”戚罪盯着莫尔，“他们承诺给你什么东西？这个帝国的控制权？还是整个帝星？又或者是什么别的时空？”
“戚罪，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莫尔道：“你已经错得太多了，该收手了。”
“我没错。”戚罪冷声道，“错的是你们，我是对的，时间会证明一切。”
“你没有原石了。”莫尔看着戚罪，一眼就看穿了他如此急迫的原因，“大毁灭日就是你的终结，你没有时间了。”
戚罪盯着莫尔，“在这之前，我一定先杀了你。”
莫尔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你不信我会杀你？”戚罪以为莫尔在嘲笑他。
“信。”莫尔的眼神充满了悲凉，“你连蔚岚都杀了，又有谁是你不能杀的。”
“你——”戚罪的脸色怒沉，扯住了他的脖领。
莫尔注视着他，眼里没有半分畏惧，像是已经有了被他杀死的准备。
半晌，一声嗤笑响起，戚罪缓缓松开了手。
“莫尔，你不怕死，但是，这世上有很多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戚罪整理着那衣服上被自己抓皱的地方，慢条斯理道：“相信我，你不会想全都体验一遍的。”
戚罪最残忍的底线在哪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也许他根本没有底线。
“我们都上过那些刑讯逼供的课，也许你可以像当年那样，再在我身上来一遍，看看我受不受得了。”莫尔还有心思开玩笑。
戚罪盯着莫尔，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好吧，我期待你的身体和你的嘴一样硬，千万别太快被我撬开。”
戚罪离开了地牢，感觉心脏有些不舒服。
他回到了宫殿，脱下外衣，扯开了里面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