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就更别说回答李坚强的问题了。
李坚强叹息一声。
独居老人，无论在末世之前还是在末世以后，都是最可怜的那批人。
于是李坚强特意把意识沉入了空间里，找到了一支戊巴比妥钠。
拿到老人的眼前晃了一晃。
“老人家，这东西可以结束你的痛苦，你如果愿意让我帮你，你就眨眨眼睛。”
老人闻言，仿佛是思考了片刻。
但很快就停止了哼哼唧唧，眨起了眼睛。
李坚强知道。
这个可怜的老太太，一定是在苟延残喘和痛快的离去之间，做出了选择。
于是，李坚强拿起注射器，开始给她注射。
没想到，老人此时竟然使出了最后的力量，抬头看了看李坚强。
那眼神中仿佛有很多的东西，有留恋有痛苦，也有感激。
但更多的，则是解脱。
随着老人缓缓闭眼，垂下头颅。
李坚强的心里有些沉闷，转身出了门去。
他知道，异空间应该能够治疗老人。
可李坚强思考再三以后，并不想这样做。
一来，如今的自己，根本不敢随意使用，那消耗不小的治疗功能。
二来嘛，不熟，没必要。
李坚强可不想当个什么救世主，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救不过来。
能给老人来一支驱赶痛苦的珍贵药剂。
已经算得上他李坚强，所剩不多的善良以及对于这个世界的善意了。
出了门去，来到了304房。
李坚强还没有拨开硝烟弥漫，一把菜刀直接就当头劈来。
李坚强一个闪躲。
一脚将那出手之人人，踹飞了出去。
伴随着一声闷哼。
那人飞撞墙面，随即又啪嗒落地。
黑虎一声咆哮，一个飞扑，咬上了那只握着菜刀的手。
李坚强这才看清。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没什么印象，也似乎没有见过。
不过，这男人好像认识自己。
被黑虎咬得一边嚎叫挣扎，一边破口大骂。
“姓李的！你踏马还我儿子命来！”
“要不是你放狗咬人，我儿子至于被脏东西杀死在地下车库吗？”
李坚强明白了。
这是一个痛失爱子的老父亲。
可李坚强仔细回忆。
当时在别墅区里的所有人，都骂过自己，也踹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