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没有兴趣去数。
现在嘛，变成碎块和烂肉的尸体太多，就更加数不清了。
很快，收拾好了一切的李坚强。
又用毁灭神厕的，同款高纯度军用燃料，放了一把火。
然后就隐身开溜了。
溜上了最后一班，返回京东的新干线。
不过嘛。
回到酒店都快两个小时了，李坚强还是有些心绪不宁。
虽然那些小日子，在李坚强的心里，罪该万死，杀了也白杀。
可是，他们毕竟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为什么自己在击杀了这么多人类以后，心里没有一点点的难受感觉。
更没有像在沙漠里那样，才屠戮了不到百人，就呕吐不止了。
不仅如此，李坚强甚至反而有了一种变态的兴奋感。
兴奋到，刚才又和内伊小姐，把酒言欢了很久。
以至于天快亮了，不胜酒力的内伊小姐，又甜甜地睡了过去。
李坚强不得不担心。
难道自己真的，重生成了一个恶魔？
难道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
李坚强想到上一次，亲手操刀，大量屠杀军火贩子以及他们随从的时候。
那不安的灵魂，那翻滚的肠胃。
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判断。
难道杀人如麻，也是一种进化？
难道这种进化，会淡化他作为人类的各种感情？
比如对于张家姐妹俩，比如对于这些小日子。
李坚强略微思考。
竟然一瞬间有了一点愧疚的感觉。
感觉前小姨子张萌萌，对比起她的姐姐张娟娟和弟弟张浩来说。
平白受此一劫，是不是有些冤枉了？
或者说，她的罪行有严重到需要接受这么大的惩罚吗？
此时的李坚强，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之中。
神情有些低迷。
只能颓废地看着手上，不断燃烧的香烟，怔怔出神。
也许是福至心灵，也许是上天在给他解答。
李坚强透过右手，看到了空间里面，那堆积如山的，小日子的尸体和血肉碎块。
虽然依旧没有什么感觉。
但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若是张娟娟或者别的什么人，掌握了他现在拥有的能力，会放过他吗？
如果李坚强没有这个能力，那么誓师大会结束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