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刻钟不到,三兄妹便齐聚悦心院。
夜时竣张口就道,“这种事咱们商量也没用,还是直接去问爹吧!”
夜时珽眼疾手快地把他抓住,没好气地道,“你现在去,是想让爹难堪吗?”
夜时舒紧拧着柳眉,正色道,“二哥,大哥说得对,现在去,只会让爹和九姑难堪。我让郝福叫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查一查,为何会发生这种事。爹和九姑绝对不是那样随便的人,此事绝对有我们不知的内情。你们今日跟着爹一直在前院招待宾客,可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夜时竣摸着下巴仔细回想,突然看着夜时珽,“对了,大哥,你先前和兵部尚书家的小子去哪了?爹没瞧见你,便说亲自去找你,他找着你了吗?”
夜时珽想起书房小几上用过的茶具,俊脸蓦然一沉,紧接着吩咐郝福,“郝叔,去把周叔叫到我书房!”
郝福虽不知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应声跑去了。
“怎么了?”夜时竣问他。
夜时舒也把自家大哥盯着,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了几分端倪。
夜时珽没说话,转身离开了悦心院。
夜时竣赶紧追了去。
夜时舒刚要抬脚,突然想起某爷还在卧房里,于是先回了卧房。
相比他们三兄妹的震惊,得知消息的尉迟凌却没有任何表示。
“王爷,您不生气?”夜时舒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生气?本王为何生气?”尉迟凌哑笑,“九姑与王府中下人不同,她是自由身,她若想再嫁,可自行与人婚配。”
“……”夜时舒嘴角微抽。早知道,就不该告诉他,免得把爹的脸都丢尽了。
随后她赶去夜时珽书房。
傍晚的那套茶具还在,周铮查看过后,向他们三兄妹说道,“这茶水中被人下了合欢散!”
夜时珽当场黑了脸。
茶水摆在他书房中,还用问吗,对方就是冲他来的!
只是他爹先前一步把茶水喝了……
“又是合欢散!”夜时竣忍不住开骂,“这一定又是姑婆他们做的!一把年纪了,真是为老不尊!我们好意请她为小妹送嫁,没想到她倒好,带着孙女到我们府上作妖!”
夜时舒沉着脸朝夜时珽看去,说道,“大哥,之前九姑告诉我,说发现姑婆和范云莹鬼鬼祟祟地盯着你,我本来是让九姑去找你,好告诉你谨慎些……估计那时九姑找来了书房,恰巧爹也在这里,然后……就那样了。”
夜时珽咬着牙道,“我回书房时,书房已没人,只有这壶茶水和两只用过的茶杯,随后范云莹就来了!”
“她可真是贱啊!”夜时竣继续骂道,“先前为了小妹的嫁妆勾引我,现在看到我成亲,觉得勾引我无望,便又把主意打到了大哥身上!我们还真是小看了这不知廉耻的东西!”
夜时舒冷声道,“不管怎样,他们祖孙三人是不能再留在府中了!”
夜时竣附和,“肯定不能再留他们!”顿了一下,他皱眉问道,“可是我们现在没证据证明那壶茶水是她们做的手脚,该找何理由赶他们出去?”
夜时舒美目微眯,“我倒是有个法子……”
……
不多时,大批侍卫包围了整个秋水院。
范老夫人和范云莹、以及丫鬟鸢尾已经歇下,听到外面巨大的动静,都好奇地出门查看。
一看满院侍卫,范老夫人瞌睡全无,恼怒质问,“大晚上的扰人清梦,你们这还是要做何?”
郝福上前回道,“老夫人息怒,我们也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是情急,不得已打扰您与表少爷、表小姐休息。”
“发生何事了?”范老夫人端着威严的神色问道。
“有小贼趁着今日宾客众多,混进府中盗走了将军书房里的东西。想必老夫人也知道,将军书房乃是重地,被盗之物事关将军府生死存亡。侍卫在追捕盗贼时,发现盗贼往这边来了,所以我们才追查来此。”郝福耐心与她解释,然后抬手引道,“还请老夫人和表小姐去院外稍后片刻,让侍卫仔细搜查,若是盗贼真藏匿秋水院,恐伤及你们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