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凌握着她的手,温声道,“都是一家人,哪有不好意思夸的?何况本王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看太子和太子妃,他们可有反驳?”
夜时舒还真是听话的羞赧地看了一眼亭子外的夫妻,夫妻俩脸都快变成猪肝了。
“真没想到一向冷酷内敛的二弟也能有如此风流洒脱的一面!”尉迟睿强挤出一丝笑,语气感慨道,“一年前二弟为女人受伤,回京后便一蹶不振,本宫还替二弟担心呢,没想到二弟如此快就走出了情伤,真是可喜可贺啊!”
夜时舒的眸底再一次浮出冷意。
上次在澜霞宫,澜贵妃和太子就是如此对她和承王挑拨离间,没想到今日当着承王的面,太子还要再提!
这不是给她难堪是什么?
就在忍不住攥紧拳头时,握着她的大手也跟着收紧。
她眸光微凝地看着车轮椅上的男人,只见他薄唇勾勒,再次笑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谁人没个过去呢。如今舒儿陪在臣弟身边,让臣弟仿佛拥有了一切,若是臣弟再消沉下去,那岂不是辜负了舒儿的好?”
“过去了吗?”尉迟睿微微眯眼,眸底快速闪过一丝异光。
正在这时,文墨从院外跑进来,给尉迟睿和祝华凝行过礼后,便笑着禀报,“王爷,花轿进门了!”
祝华凝被承王暗讽了一顿,早都不想再待下去了,听说花轿进门,遂对尉迟睿说道,“殿下,我们快去前院观礼吧。”
尉迟睿点了点头,转身前又朝车轮椅上的尉迟凌看去,眸光落在他腿上,笑着提醒,“二弟,你腿脚不便,可得慢些!”
目送他们夫妻离去的背影,夜时舒狠狠地咬牙了牙。
尉迟凌扭头看着她气恨地样子,温声道,“跟他们有什么好置气的?何况本王如此模样,本就是故意逗他们开心,他们要能笑到最后才算本事。”
夜时舒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
……
前院热闹非凡。
新人在满堂宾客注视下拜完堂,又在起哄声中送入洞房。
酒宴间,满堂宾客又不停吹捧夜庚新好福气,三个儿女个顶个的出色。这本就是夜庚新罪骄傲的事,被朝中这些同僚一吹捧,一向不喜欢与人攀比的他虚荣心都忍不住升满了,一杯酒接一杯的下肚,喝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好在他酒量不差,没被这帮同僚灌倒失态。
在某处不起眼的角落,范老夫人拉着孙女小声问道,“准备妥当了吗?”
范云莹得意地笑了笑,“祖母,放心吧,这次绝对万无一失!”
那地方,平日里也只有夜时珽去,今日婚宴,更不可能有旁人去。她现在只需要盯着夜时珽,只要他一去,她就有十成把握得手!
酒宴一直到黄昏,宾客缕缕续续离去。
夜庚新已经有些摇头晃脑了,便想叫自家老大、老二替自己去送客,可转身扫了一圈,只有老二,不见老大身影。
“时竣,你大哥呢?”
“爹,大哥方才与兵部尚书家的公子在说话。”夜时竣环顾四周,猜测道,“想必他们去大哥院里了吧?”
“那我去找他,叫他出来同你一起送客,顺便散散酒气。”夜庚新说完,便朝着老大的汀兰院去。
见他走路还算正常,加上郝福带着家丁也忙个不停,一时间都分不开身,夜时竣便由了他去。
另一边,夜时舒和尉迟凌从酒宴退下后便回了悦心院。
看着赖在她床上的人,夜时舒无语得白眼都不知道翻了多少个。
不就是他大哥、二哥敬了他几杯酒嘛,上次假借醉酒之命留宿,这次还故技重施,真是无赖又幼稚!
“王爷,你先休息,我让人给你煮醒酒汤。”
就在她转身之际,手腕瞬间被人抓住,然后一把将她扯上了床。
夜时舒被迫压在他身上,涨红了脸拍打他的肩,“你少耍流氓!”
尉迟凌双手勒着她杨柳细腰,挑眉勾唇,“抱一下就叫耍流氓?那本王现在要圆房该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