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她的意见,夜时竣立马转怒为笑,“小妹,你这法子甚合我意!游清柔那种不知廉耻的东西,最好是怀上野男人的孩子嫁进魏家,让他们两家狗咬狗!游清波有辱外祖父盛名,当病痛缠身不得好死!”
说完,他收起匕首,将地上的游清波扛到肩上,对夜时珽说道,“大哥,我办事去了!游清柔那边,就麻烦你给她挑个男人!”
“你……”夜时珽这次没来得及拦下他,他人已经冲出去了。
“咳!”一直没出声的尉迟凌不轻不重地咳了一下,“大舅兄,坐吧。”
夜时珽转身面向他,拱手行了一礼,然后关心地询问,“王爷何时来的?”
尉迟凌淡笑,“昨夜到的。只是本王不想你们分心,便没让舒儿告诉你们。”
夜时珽快速扫了一眼室内,眸光在衣架上多停留了片刻,只因衣架上挂着一件男式长袍。
他不由地皱眉,然后朝自家小妹看去。
夜时舒哪能不清楚他这神色,顿时脸颊通红,低声解释道,“大哥,王爷昨夜来得晚,一时没住的房间,所以……”
夜时珽都想翻白眼了。
这紫琼山庄会没房间给堂堂的承王殿下住?
不过想想自家小妹已经上了尉迟家玉碟,他抿了抿唇,把训斥的话改成了,“王爷双腿不便,你身为承王妃,照顾王爷起居也是应该的。”
夜时舒尴尬得说不出话。
……
在夜时舒他们回到承王府时,游清柔醒了。
一醒来的她发现自己赤裸着身子,先是惊恐不已,随即想起自己晕迷前的片段,她又喜笑颜开。
她这是成功了吗?
揭开被褥,看着床单上点点血迹,再看看自己身上多出的‘烙印’,她不觉耻辱,反而更加激动不已。
她现在已经是夜时竣的女人了!
想到什么,她立马张望起来,可屋里除了她,再无任何人。
难道是因为她和夜时竣的事被夜时珽醒来后看到了,夜时珽为了他们颜面着想,所以把夜时竣先带走了?
也是。
自己兄弟和女人上床,他一个做大哥的怎好意思多看!
随后,她不顾身上酸痛,从地上捡起衣裳快速穿好,然后迫不及待地离开紫琼山庄——
回到裕丰侯府后。
她立马将此事告诉了游建彬和温氏。
听闻女儿做了夜时竣的女人,温氏既震惊又惊喜,抓着女儿的手问道,“柔儿,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与夜时竣有了肌肤之亲?”
游清柔笑着点头,“母亲,当然是真的,这种事女儿怎敢胡说?”
游建彬眼尖地看到女儿脖子上的痕迹,皱眉问道,“那他人呢?为何没陪你一道回来?”
游清柔露出一丝羞涩,“父亲,发生这种事他也不好意思,所以……就女儿先回来了。”
温氏立马唾骂起来,“这混账东西,都能上战场行军打仗,怎么脸皮还如此薄?等我见到他,非狠狠说他一顿不可!”
游清柔忙安慰她,“母亲,您别生他的气,他也不是有意的。”
“哟,这么快就替他说话了?”温氏忍不住打趣女儿,“不过你心仪他也没错,那小子虽不及他兄长夜时珽年纪轻轻就做了副将,但也是西北军赫赫有名的先锋头领,比起不求上进只想靠女人养活的魏永淮,强了不知道几百倍!”
“母亲……”游清柔被说得羞红了脸。
“好了,不取笑你了,你赶紧回房梳洗一番,然后我们去将军府,把你们的日子定下来!”温氏笑着催促女儿。
她是真高兴!
之前只想过把女儿过继给夜家,好让女儿去占有将军府嫡女之名,从没想过把女儿嫁进夜家。
没想到自己不敢想的事,女儿竟一下子做到了!
虽说夜时竣只是夜家老二,身份和地位都不如其兄长夜时珽显耀,但夜时竣同其他名门贵胄的公子哥比起来,那也是拔头的佼佼者!
凭着两家姑舅亲的关系,即便将来夜时珽娶了媳妇,她女儿也能压长房一头!
瞧着母女俩心急的样子,游建彬忍不住说道,“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还怕人跑了不成?这天色都晚了,还是让柔儿先回房休息,待明日再去将军府吧。”
温氏想了想,点头道,“也是,反正又跑不了,没什么可急的!”她突然想起什么,问女儿,“你哥呢?你们不是一同去紫琼山庄吗?他怎么没跟你一同回来?”
游清柔道,“不知道大哥去哪了,我醒来就不见他人影。我想,他应该是和时竣表哥一道离开了吧。”
听女儿这么一说,温氏和游建彬更是开心不已。
儿子能与夜家两兄弟打成一片,那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儿子很快就能光宗耀祖了?
就在他们满怀激动想象着不久的将来又能过上挥金如土的日子时,游清波正在一处乱葬岗苏醒。
时值傍晚,天黑灰暗,他一睁眼便看到怀里躺着一个女子。
而不止他身无寸缕,怀中的女子也是身无寸缕。
虽然周身有一股莫名的怪味,但此时的他被滑溜溜的身子吸去所有注意力,完全没注意周围的环境,只当自己在窑子里包着花姑娘睡觉呢。
“小美人,你怎爬到小爷床上来的?来,让小爷瞧瞧……”他捏着女子的下巴,一脸邪恶地低下头。下一瞬,他邪肆的笑容僵住,挑逗的话更是直接变成了破喉的惊叫,“啊!”
怀中的女子一张死白的脸,瞳孔狰狞,七孔流血,死得不能再死了!
推开女尸后,游清波猛然想起自己被人偷袭打晕的事,一下子全清醒了。而这清醒,也让他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置于恐惧中。
因为除了自己抱着的女尸外,四周还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尸体!
有些甚至残肢断头!
一阵风刮来,吹着野草索索作响,更是将他内心的恐惧刺激到了顶点——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