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这时,门外传来郝叔和九姑的对话声——
“九姑,这是将军让人给王爷煮的醒酒汤。”
“郝管家,王爷和王妃已经歇下,这醒酒汤怕是用不着了。”
“他们这么快就歇下了?”
“王爷醉了,回房的时候就已经睡下了。王妃应该是累了,也歇了。”
“哦,那如此我便把醒酒汤拿回去吧。”
郝福虽然说走,但还是竖长耳朵在门外站了片刻才离去。
而听到他们对话的那一刻,床上的动静便已静止,所以郝福并没有听到任何。
可床上的夜时舒羞窘得不行,听到郝福的脚步声,赶紧拉开男人的手,并推开他,然后卷着被子滚到床里侧。
“流氓!”
尉迟凌被她推得仰躺在床,他也没生气,只是扭头盯着她后脑勺,嘴角止不住上扬。
夜时舒在被子里手忙脚乱地整理胸前的衣裳,虽然脸如火烧般烫得厉害,可还是忍不住发气,“这里又不是你的王府,说要就要,要是被人发现,看你如何跟人解释!”
尉迟凌张了张嘴,想伸手连人带被抱进怀里,可身上那股欲火还没下去,他抬起的手迟疑了片刻后又垂下。
“咳!”清了清嗓子,他翻身背对她,低沉道,“时候不早了,睡吧。”
夜时舒感觉到了他翻身的动作,但还是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想着先前他所有的动作,她心跳的速度始终没法平息。
其实拜了堂成了亲洞房花烛还是会发生,她没觉得反感。就是他一下子突然这样,她有些不适应不说,还有点怕。
上一世魏永淮没与她圆房,她只听说初次会痛,像承王这样强势,也不知会有多痛……
觉察到自己越想越歪后,她滚烫的脸颊更是如火燎一般,虽然房里没点灯,但那股羞耻感还是让她把脑袋埋进了被窝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床外侧的男人突然翻身,轻抬手臂落在鼓鼓的被子上,见无任何反应,他这才连人带被搂进怀中。
被褥里的人儿呼吸匀称,在他钻进被褥时,还主动往他身上贴。
他暗暗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贴着她闭上双眼,没敢再像之前那般胡来……
翌日。
夜时舒醒来,身边位置不但是空的,而且还是凉的。
九姑进来伺候她梳洗。
她问九姑,“王爷何时离开的?”
“回王妃,王爷卯时三刻离开的。”
“哦。”夜时舒淡淡地应了一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情低沉,莫名的打不起劲儿。
“王妃,怎么了?”
“没事。”她回头冲九姑微微一笑,总不能直接说因为承王不辞而别让她心中很是不爽吧?
昨晚借着黑暗和酒劲儿对她又亲又摸,结果离开时一句招呼都不打,整得就好像吃干抹净提起裤子不认账似的,搁谁能高兴?
而她不知道的是,昨夜她和承王相拥而眠,有些人却是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