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魏永淮想问她为何知道这些,可一想到他们都做了同样的梦,心虚得他就问不出口了,最后只能面露痛色地说道,“舒儿,你相信我,我心中只有你一人!骆丽娴是我父母认的义女,她先是为了巴结我父母,后来又蓄意勾引我,我是被她算计了才不得不瞒着你!”
他这一副无辜的嘴脸,看得夜时舒更是恶心不已。
“魏公子,你们一家的事与我无关,只请你记住,我现在是承王妃!”
“舒儿……”
魏永淮伸出手正欲她,突然不远处传来车轮轱辘的声音。
他下意识扭头看去,就见承王被两名护卫推着朝他们而来。
夜时舒见状,随即便走下凉亭迎了上去。
“王爷,您怎么来了?”
尉迟凌扫了凉亭一眼,这淡淡的一眼,不说有多少恶意,但绝对称得上砭人肌骨。
推车轮椅的文岩替主子开了口,“王妃,听说您回来了,王爷特意来看您。”
这番说词自然是作戏给人看的。
毕竟她现在是御赐的承王正妃,承王得闻她‘死而复生’的消息,怎么也该来看看才合乎情理。
“多谢王爷挂心。小女得以生还,属实是老天庇佑。”夜时舒认真地福了福身。
尉迟凌凤目半眯,冷飕飕地盯着她。
夜时舒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哪会看不出他眼神中蕴含地怒气?
可她一时间也没想好要如何同他解释为何魏永淮会在这里,总不能说魏永淮是专程来找她说梦的吧……
“这不是魏公子吗?”还是文岩开口打破了沉静又压抑的气氛。
魏永淮从凉亭走下,在夜时舒身侧站定,躬身向尉迟凌行礼,“见过承王殿下。”
尉迟凌半眯的凤目轻扫过去,“魏公子来将军府找本王的王妃有何要事?”
魏永淮还算从容,回道,“听闻舒儿还活着,永淮念及以往的情分,特来探望。”
舒儿……
情分……
这些字眼落入尉迟凌耳中,让他本就有些狰狞的疤痕脸更多了一丝恶气,“魏公子,记住她现在的身份,承王妃!如果青梅竹马算情分,那京城与本王年龄相仿的女子都能算本王的青梅竹马,本王岂不是与她们都有情分?”
车轮椅后面,文岩低下头,肩膀狠狠地抖动起来。
夜时舒把脸扭开,朝没人的一侧憋紧了笑。
魏永淮脸上浮出难堪之色,不过碍于承王身份,他还是硬撑着礼数回道,“承王殿下息怒,是永淮僭越了。”
接着他拱手又一礼,“永淮还有事,就不打扰王爷和王妃说话了。”
夜时舒微微斜眼,看着他急走中显得狼狈的背影,红唇不由得勾起一丝冷笑。
“他来找你做何?”冰冷的嗓音传入她耳中。
她赶紧端正身形,垂眸回道,“回王爷,魏永淮之前是以为小女死了,贪图不了小女的嫁妆,所以才同意退婚。得知小女还活着,心有不甘,特意上门来纠缠小女的。”
“既知他会心有不甘,为何还要见他?”
“回王爷,小女见他,只想同他把话说清楚,彻底决裂。”
“那你们都说了什么?”
“呃……”夜时舒抬了抬眸子,触及到他那双砭人肌骨的黑眸,她小声回道,“他说他对小女是真心的,小女实在受不了他的虚情假意,便揭穿了他与骆丽娴的奸情,然后他就向小女解释,说他是被骆丽娴勾引的。”
“本王耳朵不背,听到他说做了什么梦,是何梦让他如此过激?”
面对他的刨根问底,夜时舒心中颇感无奈,心想他怎么如此霸道?
不知道他听进到了多少,于是脑子快速转动后,她回道,“王爷,他说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害死了小女,然后跑来质问小女是不是也做过相同的梦,所以才决定与他退婚。小女也不知他是否是中了邪,正想办法打发他呢,然后您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