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潘雅婷又补充道：“我只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都是你潜意识里的投射。如果一个人长期做同一个梦的话，说不定是因为某件事情给你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要么是恐惧，要么是不甘，导致你潜意识里总在想着那件事。按你这个情况，你不是丢了工作一直找不到新工作嘛，我觉得黑暗和漂浮就可能代表你看不到希望，对未来没有信心，所以梦里就呈现出这么一种茫然的状态……嗯，我就随便说说，毕竟我也不是专业的，专业的还是得看专业的心理医生。”
张齐苦笑一声道：“看过了。”
“啊？什么？”潘雅婷不由得愣了愣，“你已经看过心理医生了？那医生怎么说啊？”
张齐无奈地摊摊手，“还能怎么说，就说是我想多了，让我平日里少胡思乱想，别疑神疑鬼的。”
潘雅婷沉默半晌，微微蹙眉道：“这个心理医生多少钱看的？”
张齐腼腆一笑，竖起了两根手指。
“两百？”
张齐摇了摇头。
“二、二十？”
张齐点头。
潘雅婷哭笑不得道：“二十也太便宜了……建议换个贵一点的心理医生，可能会稍微靠谱点。
张齐叹了口气道：“这不是没钱嘛，哪里舍得花钱看贵的医生？”
李归一轻叹一声，“这样吧，我等会转你五百，你赶紧去找个靠谱的心理医生问问。”
“这怎么好意思……”
张齐受宠若惊。
“你不好意思就算了。”
李归一也不惯他。
张齐瞬间变脸，嘿嘿一笑道：
“既然李哥都发话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就知道他这个德行，李归顿时一摇头失笑，随口问了句：
“对了，你知道吴清明在哪里直播吗？”
张齐说知道啊，就那个什么当下最火的年轻人都爱玩的短视频平台——逗音。
“怎么了，李哥你想看他直播？”
“他现在在直播吗？”李归一漫不经心地说道，“不知道他吃了晚饭没。”
“我看看啊。”
张齐拿出手机打开逗音，从关注列表找到了一个“老吴在线直播乞讨的”账号，见显示正在直播中，便点击进入了直播间。
“李哥，你看，他在啃馒头呢！”
张齐把手机屏幕对向李归一晃了晃。
李归一看了眼吴清明手里的馒头，又看了看自己眼前桌上的各种名贵海鲜，忍不住笑了出来，但很快他就把笑容强行憋了回去，干咳一声道：
“早知道叫他一起来了，看他这样怪不好意思的。”
潘雅婷惊讶道：“他是谁？你们的熟人吗？”
张齐红着脸解释道：“前同事，这不是公司破产了嘛，就、就直播乞讨去了……”
这时，正在啃馒头的吴清明抬眼看了下手机，看到那个名为“齐天小圣”的用户进入直播间，忽然冲屏幕招了招手，笑道：
“张齐兄弟，吃饭了嘛？没吃饭我请你吃馒头啊！我跟你说啊，刚才有个路过的好心人，送了我好大一袋子馒头，够我吃好几天的。我跟你说啊，这个馒头又大又白，可好吃了！”
听到这话，张齐嘴角狠狠一抽，没好气地输入了一行文字，点击发送：
“多谢吴老板，好意心领了，正跟李哥吃海底捞呢，勿戳！”
吴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