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句常猫在洞口目睹一切,全程紧张,爪子抓得紧紧的。
见张道衍击杀黑袍,有惊无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同时感到不可思议。
“这才几天啊,竟有本事击杀黑袍,主人真是叼爆了!”
骄傲地咧了咧嘴,貂句常安心炼化妖丹。
石洞里,黑袍虽已被击杀,外面也没了动静,但陈四海依旧无法镇定,之前的红毛大雨和恐怖威压,在他心里深深地烙下恐惧的阴影。
“该死的,自己就不应该来赵家村,杨远忠真是个扫把星。”陈四海把这一切都怪在杨远忠头上,特别恨杨远忠。
深知赵家村根本不是自己呆的地方,陈四海放弃了在赵家村敛财的心思,心想,等收拾杨远忠之后便离开赵家村,离得远远的,再也不来了。
此时的张道衍一阵心有余悸,之前被吸进黑袍怪眼那一刻,体会到了死亡的恐惧,那种浑身发毛,神魂被无限撕掉的感觉真的太吓人,但凡自己法力再弱一点,击不穿黑袍的话,将被活活炼化,在极度痛苦中死去,重生那晚听到的哀嚎将会在自己身上上演。
那种感觉,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翌日。
清晨,王玉芳起床洗漱之后,到鸡舍喂鸡。
来到鸡舍时,看着一舍的死鸡,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嘴巴张得大大的。
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眼花,顿时就不好了,像踩到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一阵跺脚,急忙朝屋里大喊:“远忠,丧德了,你快出来看,我们家鸡全死了啊。”
听到动静,杨远忠急忙翻身起床,神色匆匆来到鸡舍。
乍一看,二十八只鸡没有一只活的。
“我的妈啊,这么多鸡全都死了!”杨远忠哭丧着脸,一时无法接受,毕竟,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哪怕只死一只鸡,他都心疼,更别说全死了。
王玉芳哭着问:“怎么就全死了?”
“我哪里知道!”杨远忠自己也气的不行,没给王玉芳好脸色。
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拿出死鸡检查。
除了鸡尸体发黑,在鸡脖子处,竟有两个小小的血洞,是牙齿洞无疑。
把所有的鸡都检查完,均是如此。
“踏马的!”
杨远忠心里有了数,愤恨地道:“倒大霉啊,鸡是被凶物咬死的,一定是陈四海那个老杂毛惹到精怪,精怪找不到他,转而来报复我们家,被他害惨了。”
得知这个原因,王玉芳指着脑门数落:“都怪你,非要带那个老东西来,现在好了。”
杨远忠并不承认自己的错,反而怼道:“我哪里知道啊,我要知道,会带他来吗?”
王玉芳不善言辞,被他怼得说不出话。
忽然,杨远忠升起一阵莫名的不祥,神经当场就绷紧了:“快,快看猪和羊!”
王玉芳的心也在这个时候提到嗓子眼来,一阵不安,和杨远忠急忙跑向猪圈。
圈里,五头大白猪成了大黑猪,四仰八叉地躺圈里,早就凉透了。
看到这一幕,王玉芳当场软坐在地上,一边拍打地面,一边哭喊:“五头大猪就这么没了,杨远忠,都怪你,呜呜!”
杨远忠三尸暴跳,老脸黑得可怕,一阵咬牙切齿:“这么多鸡和猪,损失多大,狗日的陈四海,你把老子害的好惨!”
如此大的损失,无疑是在杨远忠心上捅了一刀,哗哗淌血,十分难受。
“杨远忠,你个丧尽天良的,非要招惹陈四海那个老东西,现在你满意了。”王玉芳一阵哭闹埋怨。
杨远忠说不出话来,想到什么,又急忙跑向羊圈,腿都是软的,脚步不稳。
当看到八只羊也惨遭咬死,杨远忠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一阵呢喃:“没了,都没了。”
王玉芳听到他的话,爬起踉跄跑过来,看到情况之后又是一阵哭闹:“你个挨千刀的,天杀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一刻,杨远忠眼里悔出血丝:“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的家畜全被咬死。”
王玉芳一阵捶打杨远忠:“你这脑子是有毛病吗,为什么要把陈四海领到家里来,你到底是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