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直视到柳明汐的目光，仅仅一眼，立刻移开视线，同时心惊胆战的感触从胸脯直直升腾到他们的天灵盖，毛骨悚然地打了个冷战。
席位中的叶梵看见这一幕，嘴角微微抽搐，心中万般无奈。
柳明汐的确没有“削”他们，威压一丝都没有释放出来，但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实实在在地给了他们一刀。
她神色沉静地走上证人席，以严肃的目光直视前方的审判长。
审判长以略有些沧桑的脸面对柳明汐，虽然面不改色，但心中已经激起无数道波澜壮阔的涟漪，强行压下思绪后，才不徐不疾地说着：“证人，请介绍你的个人信息。”
柳明汐举起手上的纸张，看着纸张上的黑字，缓缓道：“柳明汐，女，汉族……”
等话说完，审判长则继续说着：“你是否清楚到法庭来的目的？”
柳明汐抬起头，直视审判长，“我已清楚证人权利，如实作证义务及作伪证的法律后果。作为本案的证人，我保证向法庭如实陈述事实，如提供虚假证言，愿意按照法律规定接受处罚。”
说罢，她弯下身子，拿起桌面上的黑笔，在印着“证人出庭作证保证书”的纸张上签署姓名，然后交给在一旁等候的法警，就坐在了席位上。
法警上前递给审判长后，便退到审判席右侧。
审判长看完保证书后，抬眼看向左右两侧的检察官和辩护人，再转头直视柳明汐。
“证人，你已了解在军事法庭作证的责任，必须如实陈述。下面检察官和辩护人将对你进行询问。”
柳明汐点头，移开目光看向最靠近她的那侧。
在席位上的检察官立即起立，声音冷峻道：“证人，在9月4日的百里寿宴上，你当时位于什么位置？”
柳明汐短暂回想一会，“在会场二楼的宾客休息室，其余的地方我哪里也没去。”
在书记员疯狂敲打键盘下，检察官继续询问：“请问你当时的行为举止？”
“全程都在看下面的会场。”
辩护人紧接着追问：“你确定你在这期间没有进行其他行为？比如用你的精神力进行一些感知行为？”
柳明汐挑起眉头，心道：这么犀利的吗。
检察官立即朝审判长举手示意：“审判长，我对辩护人的话有异议，他在对证人进行诱导性询问！”
席位中的审判长眯了眯眼，“异议无效，证人，请如实回答。”
柳明汐深吸一口气，诚恳回道：“是，我的确进行了精神感知，范围先是整个166楼层会场，然后覆盖到整座百里大厦主楼。”
辩护人追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找百里胖胖。”柳明汐又补充一句，“就是百里涂明。还有，我也叫了风去寻找。”
“为什么你要去寻找百里涂明？”
柳明汐犹豫一下，“我直觉感到不对，而且他给我打过一个陌生电话，就是他的声音，而且叶梵……叶司令说他的入队申请书，就是请求进入第五预备队的申请书，不见了，所以我想去百里集团找找他的踪影。”
这话详细了吧，她心中默道。
审判区域内的众人听到这话，目光移向陪审团当中的叶梵。
后者不动如山，面无表情。
辩护人立即举手反驳：“审判长！请求该陪审人员退出陪审团，他打扰到了证人的证言，为了保证法庭的公平公正，他需要回避！”
听到这话，柳明汐微微张了张嘴，又无奈闭上，默默忏悔自己不当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