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笑得见牙不见眼，扯着嗓门补充。
“你这杂粮粥，谁喝谁说好！”
他的话音刚落，陈叔也晃了进来。
“王老哥，你咋就这么早来了？等会我也要一碗，可别喝光了！”
我刚把粥舀进碗，门口又响起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哎呀，刘倩啊，你家这炉灶是不是不达标啊？我刚在外头闻着有点焦味呢！”
刘燕的声音尖利得像钉子刮在玻璃上。
我放下勺子，走到门口，看着她笑着开口。
“刘燕，你闻得还挺灵的，那要不你帮我查查是哪儿不达标了？”
她扭着腰走进来，装模作样地四处看了看。
“这也不合规，那也不合规，我要是你啊，早就收摊了，别丢人现眼了！”
“刘燕，你又闲得没事儿了？”
我妈走出来，声音低沉有力。
“哎呀，婶儿，我这也是好心提醒嘛，可别不领情啊！”
刘燕假模假样地摆手，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刘燕，你啥时候开始替人操心了？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斜靠在柜台上，语气里带了几分不屑。
刘燕顿时变了脸色，冷笑着。
“你还真把这破店当回事了？早晚的事，迟早被旺福给挤没了！”
“那也不用你操心！”
我甩下一句，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回头招呼顾客。
刘燕见我不搭理她，又冷嘲热讽了两句才不甘心地离开。
紧接着，店里又热闹起来，有顾客点菜，有人催单，忙得不可开交。
弟弟学兵在一旁帮忙端盘子，不小心差点撞翻一个食客的碗。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学兵赶紧道歉。
那人挥了挥手。
“算了算了，年轻人手脚慢点没事儿，别慌！”
我在旁边忍不住吼了一句。
“刘学兵！小心点！再毛毛躁躁的，扣你零花钱啊！”
学兵吐了吐舌头，转身又忙活起来。
刚喘了口气，就听见门口有人大喊。
“倩倩，今天的包子怎么不热了？是不是换了师傅啊？”
我认出是周大娘的声音，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她走进来，带着一股子挑剔劲儿。
“大娘，包子刚出锅，怎么会不热呢？是不是您放久了？”
我陪着笑脸，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和。
“放久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合着是我不对了？”
周大娘一听，嗓门更大了。
“不不不，大娘，您别急，我再给您拿几个热的！”
我赶紧从笼屉里夹了几个包子递过去。
她接过包子，嘴里还不忘嘟囔。
“你们家东西怎么越来越不行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旁边的陈叔看不下去了，直接怼了一句。
“大娘，你这话不对啊，倩倩家的包子我吃了这么多年，哪次不行了？”
周大娘被怼得哑口无言，灰溜溜地拿着包子走了。
忙忙碌碌一上午，总算到了下午关店的时间。
我和妈妈开始收拾东西，学兵坐在一边打盹。
“今天这生意，虽然累，但还挺顺利！”
妈妈擦着桌子，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