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刘学兵昨天还说她这样会累坏身体，她嘴上答应着，手底下却一点没停。
我套了件外套往厨房走。
“妈，你又起这么早？”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在切肉丝。
桌上摆着一堆面粉，肉馅，还有几根葱，估计是准备包小笼包了。
“你快去洗漱，一会儿开门时间都快到了！”
她头也不抬，手下动作麻利得很，切好的肉一块不多一块不少，整整齐齐地放在碗里。
我打了个哈欠，转身往洗手间去。
弟弟的房门还关着，估计昨晚又熬夜了。
我心里叹了口气，也懒得敲门叫他，想着店里忙不过来他自己就会爬起来了。
洗漱完，我刚把头发扎起来，就听见楼下有人敲门。
“倩倩，开门啊，送货的来了！”
是王叔的声音，他每天都比顾客来得早，帮着搭把手不说，还爱跟我妈聊两句。
“来了，来了！”
我一边应着一边跑去开门。
王叔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袋豆浆，他把袋子递过来：“豆浆刚磨的，还热着呢，你妈说要换这家的，味道正！”
我接过袋子，点点头：“谢谢王叔，先进来坐会儿吧！”
“不坐了不坐了，家里还有点事儿，下午再过来吃包子！”
他摆摆手，顺道问：“学兵呢？又没起？”
“没呢，还赖床呢！”
我瞥了眼弟弟的房间，语气里带点无奈。
“年轻人啊，就这个样子，等你妈再催两嗓子吧！”
王叔乐呵呵地转身走了，我把门关好，转身就听到弟弟房间里传来一声响动。
“姐，早餐店今天能忙得过来吗？”
他穿着拖鞋，头发乱糟糟地站在门口，看样子刚睡醒。
“你这问的废话，店里哪天不忙？快去洗脸刷牙，别磨蹭！”
我把袋子递给他：“顺便把豆浆放冰箱里！”
弟弟接过袋子，咕哝着进了厨房。
我妈从厨房里探出头：“学兵，锅里有粥，喝完再去店里帮忙，不许饿着肚子！”
弟弟点点头，声音还带着起床气：“知道了，妈！”
上午的客人一如既往多，坐满了两张桌子，还有几个人站在柜台前等外带的早点。
我妈在柜台里忙着结账，我在后面装包子，弟弟负责跑堂。
一切都还算顺利，直到门口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
“哟，这么忙呢？我还以为你们店早该关门了！”
不用抬头，我就知道是谁来了。
刘燕和她那暴发户男朋友李总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门口像看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