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就是站在云端之上的，像她这样的人，不该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正当他皱眉想要说些什么时，音乐厅已经近在眼前——
“下车吧。”
女人说罢，司机打开车门，将她扶下车。
楚煜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下车后推着沐晨曦的轮椅，一起走进了音乐厅……
他们到得早，楚煜本以为这么重要的音乐会，肯定人满为患。
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里面只稀稀拉拉地坐了几个人。
“人怎么这么少？”楚煜皱了皱眉。
陈帆可是世界级演奏家，粉丝数量堪比当红偶像，按理说告别演奏会这种大事，怎么着也不该只有这么几个人啊。
沐晨曦淡淡道：“可能是因为时间还没到，等会儿人就多了。”
楚煜点了点头。
落座后，沐晨曦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人怎么还没到位？】
很快，秦月的消息回复过来：【老板，时间太紧，人还没找齐，这边已经找了一百多个人了，马上就能入场了。】
“陈帆女士为什么突然想办告别演出？”
趁着人少，楚煜压低声音问道。
他身体下意识地向沐晨曦靠近，没留意到对方的几缕发丝已经垂到了他的肩头。
男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橙香，像是须后水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尖，沐晨曦的眸色暗了几分。
“可能是想圆一些人的梦吧。”她声音微微颤抖。
楚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当年陈帆突然告别乐坛，这么多年她的粉丝一直都在呼唤她回归，哪怕再开一场演奏会也好。
兴许真的是陈帆听到了大家的心声吧。
楚煜没多想，坐直了身子，只等演出正式开始。
然而下一秒，他整个人僵了一瞬。
女人柔软而温暖的手突然放到了他的衣领处，帮他轻轻整理着。
她的动作轻柔至极，只是随意的一个小动作，却充满了深情。
楚煜心跳加速。
他深吸一口气，刚想要开口说话，却被沐晨曦制止。
“嘘，”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演出快开始了。”
楚煜微微一愣，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人已经多了起来。
虽说不上座无虚席，但也渐渐热闹起来。
礼堂灯光逐渐暗下，台上的人各就各位。
演奏声响起的一刹那，他忘记了想要对沐晨曦说的话，迅速沉浸在这场音乐盛宴中。
他听得全神贯注，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女人正深情地注视着他的侧脸。
那目光缠绵、温柔……